听说姚画意回去后,因为惊吓过度时不时就疯上一把,又听说展凝被扔出王府,后来被人送回了展相府里头,却也不知道为何,也变得时不时就不正常一下。
后来听非焰道,当初果果对她使了催眠术,询问自己的下落,因为痛恨这个女人所作的一切,便用了极其烈性的药水,致使她的神经受了伤害,轻则头痛难忍,重则失去心智。
显然,展凝就是属于失了心智的那种。
果真是报应。
展千穆看着她恨极了的模样,哑然了半响,重重一叹,“我想让你看在我的份上,饶过她们,可你又岂会看在我的份上,便就算是我,你也不想就这么轻饶了吧?”
这一番话倒是让展御的眸中荡出微微笑意,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相爷果然不是作假,很有眼力嘛。
“只是,御儿,你想怎么替茗儿报仇,都冲着爹来,饶过他们吧。”他伸出手,去拉跟前女儿,“让爹见她一面,随后如何处置爹,都随你……”
“相爷多心了,展御怎么会处置相爷呢,不过……”她拂开他的手,重新坐回榻上,捻起一颗葡萄再次放进口中,笑道:“娘亲如今有我来护着,怎么会再给你伤害她的机会,当初你若真的爱娘亲,怎么不肯给她半分信任,任凭娘亲被姚画意这般欺辱,哦……似乎你还帮着姚画意一同欺辱呢。”
仿若刚才极尽冷言冷语的不是她一般,此时瞧见展千穆悔恨的模样,竟然心中大为畅快,忍不住轻笑出声来。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她爱的,誓死守护。若恨的,那也是想方设法的将其往脚底下踩的。
何为天道,何为仁义,不过只是俗世间禁锢自己的可笑说辞而已。
“你……”
“我如何?难道展御说的不对吗?”望着这段日子迅速颓败下去的男人,她的眼中没有半分怜悯,“当初对娘亲的冷言冷语,辱骂殴打,甚至……是不是曾也很怀疑,就连我,都是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