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圣诞节,27号一大早两人便法兰克福搭上灰机,飞往芬兰。倒腾了大概6个多小时,终于到达lappland,机场两人租了一辆汽车,按照gps导航,直冲住所。
从机场出来,开了2个小时左右,绕过一个山坡,又一个山坡之后,导航系统上终于显示:目地到了。弗里茨本想倒车,谁知一踩油门,撞进了人家牛棚猪圈,惊动了一窝子小猪,他车边拱来拱去。
林微微拉下车窗,四处一张望,顿时一阵失望。这里别说五星级宾馆,就连宾馆都没瞧见。放眼瞧去,只见一排造形奇特小木屋,皑皑白雪中傲然矗立。
“找错地方了吧?”
“没错,就是这里了。”
弗里茨下车取行李,车门一开,顿时一阵刺骨寒风吹了进来。额,好冷好冷好冷!林微微打了个哆嗦,赶紧戴上手套帽子,万分不情愿地跟着离开了还算温暖车厢。
这里比城里温度还要低上几度,估计都有零下4了。耳边不由响起小贱声音,林微微,你这二货,大隆冬地跑北极去找虐!
当时不以为然,现想想,还真有道理。
再三确认,这里确是他们定igl酒店,好吧,如果这也能算是酒店话。一共十来座木屋,一家住一栋,只有简单一层楼,一个卧房加上一个厅,另外配置独立卫浴和厨房,比较适合情侣居住。宾馆前台办完登记,弗里茨揣着钥匙,拖着箱子,找门牌号去了。
和想象中相差太多,她心里有气,撅着嘴,一把拽住他衣领质问,“说好海景行政套房呢?说好星级宾馆呢?说好双人豪华大床……”
弗里茨她不满咆哮下,依然万分淡定地将钥匙j□j了房门锁,然后轻轻一拧,门就这么吱呀一声开了。
林微微下意识地转头,谁知这轻轻巧巧一眼,注意力立马就被吸引去了,别看这房子外部构造简略,但屋内设计装修却不粗糙。这里家具几乎全都是木制,原木大长桌,烟灰色沙发,地上铺着厚厚绣花地毯,简约而委婉,充满了一股浓郁北欧风情。
虽说房子都是木头,但很结实,一点风都吹不进来,据说做窗时候要用好几层玻璃来隔离寒流。整栋房子地基下面有个蓄水池,24小时加热,所以屋里很暖和,根本不需要火炉。
小厨房里设备齐全,冰箱、微波炉、电磁炉、烤箱、洗碗机,面包机,总之该有都有,温馨得很。
到处逛了一圈后,后跑去卧室,让人惊艳不是那一张kingsize大床,而是头顶那一大片玻璃天窗。躺床上,直接就能望见浩瀚无垠天空,任何星动、任何一闪而过极光,只要一睁眼便收眼底。
这,这……
弗里茨双手环胸,靠墙上问她,“怎么样?还抱怨吗?”
她摇头,用力地亲了一下他脸,道,“谢谢。”
他指了指自己嘴唇,道,“亲这里。”
林微微不假思索地啄了下他嘴唇,结果,这一吻登时勾动天雷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嘴里吻着,手下也没闲着,钻入她衣服里到处游移。
她笑着抓住他手,抗议道,“不是说要出去买菜吗?”
弗里茨脱掉外套,随手一扔,笑道,“我发现有一件比填饱肚子重要事。”
看着他脸上灿烂笑容,她不禁一呆,傻傻地接口,“是什么?”
“那就是先把你吞下肚子。”说着,便向将她扑倒床上。
林微微尖叫了声,想逃没逃开,双手抵住他胸,咯咯笑道,“讨厌。大白天,你就不能克制下?”
“大白天?”弗里茨抬头望了眼黑漆漆天空,道,“太阳哪里?”
虽然才下午两点,但坐落北极圈里lappland已半年一轮极夜中,一天里阳光普照时间长不超过5个小时。
她认真地道,“就不能等到晚上吗?”
拉下她手放嘴边一吻,道,“等不及了。上次欠我帐,我们正好一起算算。”
“哎呦,都过去那么多天了,你怎么还耿耿于怀。”
“这辈子都忘不了了,是我人生生涯上一抹阴影。”弗里茨看了眼手表,道,“从现开始,到晚上12点,8个小时三次应该不成问题。剩下,交个利息,明天再还。”
啊,这种东西还有利息。林微微笑着哈了下他痒痒肉,道,“想得美,有句话叫过期作废,懂不懂?”
“一夜十次,那有点困难。”
将手钻入他西裤里,轻轻摸了下那个地方,她揶揄道,“要不,我再去给你买瓶伟哥?”
本来她挑逗下,很有感觉,可一听到那两个字,弗里茨顿时软了,咬牙道,“想也别想!”
林微微勾着他脖子,坏笑,“你也有服输时候?”
“我目标是,一夜七次,让你明天一整天都下不了床。”
他低头想去吻她唇,却被她不解风情地推开,“你多久没剃胡子了?”
“三天。”
“为啥不剃?”
“多点毛留着暖和!”
晕,这种坑爹借口也敢找。林微微用力推了他一把,不配合地转开脸,道,“先去剃胡子,不然就别想和我亲热!”
“如果我非要呢?”他板正她脸,还是强吻了下去。他亲吻很霸道,缠着她唇齿让她无法挣扎,生硬胡子她肌肤上摩擦,有些刺痛。可,他拥抱却很温暖,他有劲臂膀下,让人产生一种感觉叫安全。她不由自主地环住他腰,闭上眼睛,脑中浮现出他一言一笑,毫无保留地,将自己身心都放他手掌中。
他翻身躺她身边,亲了下她额头、鼻子、嘴唇,然后将她拉入怀中。
窗外白雪纷飞,房子里却很暖和,耳边传来他沉稳心跳声。他胸前靠了一会儿,微微问,“弗里茨,你说,这里真能看见极光吗?”
“也许吧。”
“那你见过没?”
“见过。”
闻言,她感兴趣地撑起脑袋,问,“是什么样子?真和照片拍出来一样绚丽?”
弗里茨转身望向玻璃天窗,目光穿过星空看见了很久前曾经。苏联东线上每一个夜晚,没有食物,只有烟和酒。极地冬天总是特别可怕,幸运时候,能看见太阳,倒霉时候,可能一整天都是黑夜。
和同伴们战壕中,等待死神光顾,那时,他唯一念想就是那一张留存下来和她一起合照。信念和理想是一种很可怕力量,可以让不可能变可能,让他绝地逢生。即便同伴们一个个倒下,或是饿死,或是冻死,或是被毛子打死,或是自暴自弃……坐一堆尸体中,他独自抽着烟,望着天空留下那一条条绿色痕迹,无限变换,幻化成他心中那个人,成为唯一支撑他走下去动力。可笑是,所谓民族大爱,将他们一个个铁血战士送上前线,可后让他们咬紧牙关从地狱逃生出来,却是那一份对亲人们牵挂,一份不足挂齿小爱。
不错,这些噩梦般往事已成过眼云烟,可有些情感太过铭心刻骨,所以,永远留记忆里。
“微微。”他将额头抵住她,轻声念着她名字。
“嗯?”
“我爱你。”
虽然说过好多遍,但还是百听不厌。她握住他手,同样不厌其烦地向他诉说自己情意,“弗里茨,我也爱你。”
“所以说,不管我做出什么决定,你都会不离不弃?”
她下意识地点头,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这话问得很不靠谱,忙又补充了句,“当然除了你外面包二奶,养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