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目的地,阿凉让我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她带我们到附近好好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伤心婆婆。
又是一整晚的忐忑,加满满的期待,阿凉都说两年前见过伤心婆婆,那就一定有希望找到她。
第二天,我是第一个醒来的,自然醒,连我自己都说不上原因,反正就是觉得,该醒了。
找一处清泉洗脸,我坐在石头上等她俩,尽管心里真的很急,我也不想她们睡不好。
山里没有信号,我想给汤贝贝打个电话问问珠海的情况都不能,等了一个小时,冷月和阿凉先后醒来。
阿凉找到她藏好的干粮,分给我和冷月,我直接一把揽过来,表示拎干粮的活儿,交给我。
到这里,我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路途险恶,前几天跟在阿凉后面,走的太顺畅,所以一路上我都没什么感觉,直到今天,我们的速度不得不放缓。
因为,我们见到了毒瘴,深沼,甚至是一些奇形怪状的毒虫,阿凉给我和冷月服了药,说是避毒瘴的,但只在短时间内有效,一旦瘴气入体时间太长,这药就没有任何效用了。
整整一天,又寻了一天,我满满的期待,正一点一点减少,冷月似乎乐得享受,她每晚睡觉前,都会玩一玩清泉,跟着哼唱小曲儿。
用她的话讲,既然一切都不能改变,那就痛快地享受。
接着找了几天,到最后我不记得时间了,手机也没电,只记得干粮越来越少,我们不得已,把目光转向大山,都说靠山吃山,这把,我们得利用山里的资源。
阿凉说,我们找了十天,还是没有任何结果,“如果再找下去,我们再想返回去,不说识不识路,身体恐怕都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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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青石上想了好久,做出决定,“冷月,阿凉,你们两个就此打住,回去吧。”
“那你呢?”冷月甩出一捧泉水,抬头看着我。
我不能说得太直接,“这样,我有一个主意,你们两个回去取干粮,我在这里等你们。”说着,我把包里唯一能吃的东西,丢给冷月。
“那不成,你不走,我也不走。”
冷月又把包丢回来,阿凉说这个主意不错,行得通。
“什么能行?”冷月指了指我,“你好好看看他那个样儿,一脸的颓废愧疚,他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
阿凉不说话了,看过我的脸色,她觉得冷月说的很对。
冷月踢一脚石头,盯着我说,“罗阳,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淑贞她出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那都是意外,万一她真的救不回来,再知道你变成的这么狼狈,这么脆弱,她能安息吗?”
“放特niang的狗屁,救得回来!”
最后四个字,我是吼出来的,吼完我就跟冷月针锋相对,各自盯着对方,气氛一时间达到冰点。
“你们这样算怎么回事,忘记此行是来做什么的了吗?”
阿凉挡在我和冷月之间,我和冷月各自把头扭向一边,冷月先开口,“阿凉妹妹,你回去取干粮,我们两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