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术刑等人赶往天皇宫的同一时间,西岛秀川领着安良信进入了首相官邸的地下安全办公室。
在开门的那一刻,西岛秀川远离了安良信,将门打开,示意他请进。
安良信深吸一口气,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几十年了,终于可以堂堂正正与日本政府的官员坐在一起正式谈判,而对方不会将他当做恐怖分子头目,而是反政府组织,不,是反对党的顾问。
也许,今天便是改变日本历史的一个重大的转折点!
而我,安良信则可以名垂青史,从一名知名罪犯变成日本的英雄。
安良信这样想着,整理着自己那套准备了多年的礼服,紧接着大步走进会议室中。
带着日本未来领导者的他,却在开门的那一刻,发现其中没有半个人,只有一张椅子,椅子对面架着一台高清摄影机,在椅子后面还摆放着一个投影仪。
那一瞬间,安良信浑身一抖,这不是审讯室吗?
“这是……”安良信回身去看西岛秀川,却发现西岛秀川一改之前的尊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西岛秀川指着那张椅子道:“前辈,请入座,会议即将开始!”
“会议?什么会议?你到底要做什么?”安良信心知不好,转身要离开,但为时已晚,四名现政府军警一拥而入,将他直接拽向那张椅子,再将他双手双脚全部绑死在椅子上,随后背着手站在他左右。
“西岛秀川!你这是非法拘禁!你这是背叛!”安良信拼命挣扎着,大吼道,“我要见宫涼博立!我要见你们的总长!你们这是背叛**!”
“不,我们这是诱捕了逃亡国外多年的恐怖分子头目。”西岛秀川说着将门慢慢合上,门合上的那一刻,安良信看到西岛秀川脸上浮现出的那丝诡异的微笑。
门外的西岛秀川坐下,掏出电话来,拨通后平静地说道:“清扫任务开始!”
城市的另外一头,被新日联合军控制的火车站内,一批民兵正与安良信带来的手下们把酒言欢,欢呼着即将成功的“新日本**”。民兵头目接起电话,听到西岛秀川的那句话之后,只是笑着点头,然后举着酒杯示意大家干杯。
“为了日本明早的太阳!”
“新日本万岁!”
“新日**万岁!”
大家高呼着,将手中的酒杯碰在一起,安良信那些在海外躲藏多年的手下都忍不住流下眼泪来,丝毫没有留心民兵头目对自己手下递去的眼色。
这批民兵曾经都在自卫队中服役,少数人还在特种部队服役多年,在明确了头目的意思后,他们都将手慢慢伸向了放有武器的地方——那里放着的都是一支支上有消声器的手枪。
安良信的手下已经喝得神志不清,在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的时候,还未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
火车站外,一名站岗的民兵扭头看到映射到窗口上的枪口火光,打了个哈欠,低头点烟,还未抽上两口,提着手枪的民兵头目已经走了出来,从他手中拿过香烟抽着,同时示意他带人进去清理现场,搬运尸体,将尸体弄到最近的火葬场烧个干干净净。
民兵掉头转身进去,民兵头目抽着烟,站在窗口看着里面,同时拿出电话拨给西岛秀川:“都解决了,尸体马上运走烧干净,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很好,我会向总长为你们请功!”接起电话的西岛秀川盯着首相官邸地下走廊的地板,数着上面的污渍印记。
挂掉电话后,西岛秀川看着紧闭的会议室大门,自语道:“几十年过去了,你们依然这么愚蠢,难怪当年会失败得那么彻底。”
会议室中,被绑死的安良信还在那里挣扎着,大声吼叫着,直到投影仪打开,眼前墙壁上出现了花白的画面他才住嘴。很快,画面跳转,焦点从模糊变得清晰,安良信看到那是一座桥,很眼熟的一座桥,但又忘记在哪里看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