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主持所说的赌注,正是唐术刑感兴趣的,如果他们赢得了所有的战斗,按照约定白衣主持就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来,不过唐术刑听完之后立即道:“还需要加上一条,那就是你必须解除副24号监狱的幻境。”
“不可能!”白衣主持说出这三个字来的时候,那个仲永已经提着匕首冲向了那锦承。
“为什么不可能?”唐术刑看着那锦承只是轻松地避过仲永的刀,根本没有出手,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纠结。
白衣主持冷冷道:“你知道外界是什么情况吗?你知道尚都内部发生了多大的骚乱吗?如果现在打开幻境,换来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副24号监狱里面的这些穷凶极恶的犯人,还有怪物之类的,都会涌入尚都内部,到时候那些无辜的人们都会惨死,虽然说现在尚都内部已经大乱了。”
唐术刑道:“你这么说,好像在表明自己的态度,告诉我,你与莱因哈特希没有任何关联,至少不是他的盟友,对吗?”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过。”白衣主持道,“我是不是莱因哈特希的帮手或者盟友,你迟早会知道,当然你现在可以尽情的去猜,我个人认为你还没有那个能力可以击败他,哪怕是加上你们这里的四个人,都无法击败他,特别是在他的那个领域当中,他就是神,绝对的神。”
唐术刑看着白衣主持:“听起来,你很熟悉莱因哈特希。”
“不算。”白衣主持用那张没有五官的脸朝着唐术刑,“我不熟悉他,但我了解他的一部分,确切的说,知道的应该比你稍微多点。”
唐术刑不说话了,他在心中猜测着这个人到底是谁。而在眼前的擂台之上,手持匕首的仲永一直挥刀不断袭向那锦承,所用的招式也与当初那锦承所教的完全一样,但那锦承的步伐却越来越乱了。
“那爷,那是假的,只是幻觉,你必须击败他,你眼前的这个东西只是有仲永的样子而已!”唐术刑喊道。
那锦承咬牙道:“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动手!”白战秋急了,“以你的实力,只需要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对付你眼前的家伙!”
齐佳魅皱眉看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此时的那锦承感觉上十分乱。
“干爹——”就在那锦承逐渐陷入混乱的时候,仲永开口说话了,在仲永叫出干爹来的那一刻,那锦承浑身一震,愣在原地,不由自主说了句,“仲永!”
仲永慢慢上前,垂下手中的匕首:“干爹,为什么?”
那锦承呼吸都快停住了,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仲永,对不起,以前是干爹的错,干爹不应该那样,干爹利用了你,干爹有私心。”
“晚了,干爹,我是来报仇的。”仲永立在那,高高举起手中的匕首,“你知道吗?我以前很相信你,除了刑哥之外,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但是你出卖了我。”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那锦承只是一个劲的后退,而仲永手中的刀越举越高。
白战秋急了,走到红线边缘道:“那锦承,那是假的,是施术者在利用你的弱点,清醒点,你眼前的人不是仲永!”
“没用的。”唐术刑低声道,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白衣主持,主持没有五官的面部开始鼓起什么东西,同时喉头发出古怪的笑声,非常得意。
齐佳魅看着唐术刑问:“为什么没用?”
“那锦承以前最忌讳的就是两件事,一件是他的身世,他姐姐的死,但是这件事现在估计已经不算是他心中的疙瘩了,第二件事就是仲永,仲永是当年他从毒贩手中救下来的一个被迫人体运毒的孩子,他将那孩子带大,教孩子功夫,可以说,那锦承就是仲永的父亲,当年的那锦承入了魔障,利用了仲永,最终导致仲永死去,这件事就变成了他心中最大的弱点。”唐术刑摇头,“试想一下,一个父亲故意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没有醒悟也就罢了,一旦醒悟过来,这辈子都会活在噩梦当中,这一路上走来,你们难道没发现,每次只要那锦承做噩梦,梦中都会叫出仲永这个名字吗?”
白战秋和齐佳魅对视一眼,他们都很清楚这一点,其实那锦承做噩梦叫出仲永来的反应比唐术刑所说的还要严重,好多次,那锦承都翻身爬起来,然后跑到远处去哭泣。
白战秋其实很理解那锦承为何会这样,因为他也曾经那样做过,不过是在姚炉修救下自己,自己重生之后才发生的。白战秋一直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以前自己铁石心肠,重生之后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情,很多时候都不敢去回忆过去,觉得自己曾经所做的那些事情简直是十恶不赦,若不是为了偿还姚炉修的人情,恐怕他已经自杀了。
当然,白战秋并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给唐术刑,因为那是他心中的秘密,重生之后,他唯一保留下来的只有自己表面上的“冷酷”。
此时,意外的情况发生了,仲永手中举着的刀并未砍向那锦承,而是刺中了自己的大腿,一刀下去之后,那锦承下意识上前道:“仲永,不要,你在干什么?!”
仲永只是不断地说着“为什么”,不断地用刀伤害自己,从大腿到腹部,再从腹部到胸口,最终他手中的匕首到了脖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