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和君故沉出了房门后牧野就传了话让人领了在门外等候回复的崔大人入府,三人是前后脚入的主堂。
见过了礼,分坐主次位后丫鬟为三人上了茶便就纷纷退了下去,整个主堂里就剩下三人,显得有些空荡,也格外的有几分冷清,气氛自然的也有些许沉。
不过崔大人却好似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自顾自的端起茶杯,用茶盖若有似无的将面上浮着的茶叶抚开,浅酌一口,闭上眼细品了几分后才缓缓开口道:“今日突然造访,叨扰君公子和郡主了。”
“崔大人这话严重了,崔大人能来鄙府是蓬荜生辉的事,何来的叨扰,再则,在下与夫人如今都是闲置之人,每日都是空闲在府,就盼着能有客来呢。”君故沉客气的回应着。听着君故沉这客套的回应和那挑不出半点错的神色,崔大人深深的打量了其一眼,冷笑一声,有几分夹枪带棒道:“君公子这话说得就有些不合了吧,君公子和郡主哪里是闲置之人,这段日子里来只怕是比
皇上都还要忙上几分吧。”
面对崔大人这有几分不友善的话,君故沉不怒反笑,这崔大人到底是个直人。“崔大人知晓的倒是清楚呢,看来来之前是花了一番功夫,将在下的事查了几分了。”
“君公子控制了本官这么久了,昨日更是将信送到了本官的府上,本官若是还不查几分,只怕怎么死在君公子手里的都不知道。”想起昨日看到那封信上的内容时,现在崔大人都还觉得有些许耻辱。
自己被一个毛头小子算计,顺着他的计谋一步一步走到如今都还尚且不知,若非看到那封信只怕到现在他都还蒙在鼓里,依旧在猜那个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既然崔大人都知晓那信是在下送的了,可见大人并非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君故沉笑得淡然,可却更显得有几分运筹帷幄。
他这样的模样让人觉得不悦,特别是对于崔大人这样的人来说就更加不喜,他本就厌恶君故沉这等这种工于心计之人,可是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他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可知道的时候已然太晚。
从在朝堂上和皇上争执起来他开始真正的深入调查镇国侯府安的时候,实际上他就没想过活着,毕竟前车之鉴太多,但自从那日被打压了一番之后,他的调查之路就突然开始变得顺风顺水起来。说漏嘴的许荣为他出谋划策,意外送上门来的果农,一个接一个和镇国侯府相关的人和事顺着排查渐渐的浮上水面,直到前段时间皇上在狩猎场倒下,一切防备都变得疏忽起来,他顺着所有线索摸索了上
去,最终查明了整个镇国侯府的真相。可当拿到真相的那一天,他却觉得这一切顺利得有些过头了,虽说无巧不成书,可是太多的巧合积压在一起就会让人生疑了,何况他本也不是一个心大的人,总觉得身后似是有一双大手安排了这一切,推
动着他往前走,一直走到这现在,也会将他推着走到最后一步。
于是他开始从那些个和镇国侯府相关的人查起,可每个人都只能查出一点来,这一点一点拼凑在一起这背后的大手却依旧像似一个谜团,一丝一毫都无法看透。而就在他彷徨不知到底该如何走下一步,又该从哪里去查找这一双大手的时候,昨日,一封信出现在了他的书桌上,当打开看到那信的一瞬间,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这背后的大手也明朗了,就是
这金陵城内赫赫有名的白衣客卿,君故沉。然而即时知晓这双一直推动着他前进的大手是君故沉了却也未能改变什么,崔大人很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算计得一清二楚,他看到那封信后会怎么想,今日会走到这里来都是他事先都能预测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