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今夜灯火通明,觥觕交错,欢声笑语,整个州牧府内很是热闹,韩彦坐在主位之上,原本这才宴席是韩馥来主持的,但是韩馥只是在最初露了一个面,就回到后面去了,将宴席的主权交给了韩彦,加上这是韩彦的庆功宴,韩馥觉得让韩彦主持更合适一些。
参加宴会的人都是冀州的主要官员,大家都是熟络之人,所以气氛很好,不管是新来的荀彧和高堂隆、毛玠,还是跟随韩彦的旧属,大家都没有什么陌生之情,都是当地的俊杰名士,谁也不会看不上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彦这才起身,咳嗽两声,众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知道韩彦有话要说,所以安静下来,等韩彦发话。
韩彦举起酒樽,笑道:“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是为了庆祝鞠义伏诛,但是冀州的未来还得需要在场诸位鼎立相助,所以,韩某在此敬诸位一樽。”
“公子请!”众人起身喊道。
待饮去之后,韩彦放下酒樽,继续说道:“鞠义的叛乱,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自董卓之乱开始,想学董卓的人越来越多了,特别是那些手中有钱粮有兵马的人,更是不可一世,就比如说鞠义吧,跟随家父也已经两年了,为何偏偏这个时候叛变呢,不就是因为此种因由吗?学董卓是好啊,废少帝、毒害天子、太后,擅杀百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不想这样呢?”
众人听着韩彦的话,都是惊慌不已,韩彦的话说的很明白了,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懂,所以众人都是低头听着。
“冀州九郡,西北被张燕占据,北部被公孙瓒占据,袁绍自立渤海,你们数数,州牧府还掌握几郡之地,所以啊,不管是军队还是官员,都需要调整一下了,否则这个冀州不知道接下来是姓张还是姓公孙,亦或是姓袁了,诸位以为如何?”
韩彦说完,直视众人,这个时候,谁还能顶风说一些不同的意见,加上韩彦所说的也不无道理,冀州带甲之士十数万,为何鞠义仅仅两万多兵马就敢叛乱,还不是欺负韩馥怯懦无能,不能掌控冀州吗?现在韩彦加以整顿,也说得过去,他们现在关心的是韩彦会怎么样整顿,会不会让他们受到损失。
韩彦见众人还是不说话,他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州牧府官员要加以调整,各郡太守也要重新调整一下,朝廷授家父冀州牧,家父就有权掌控冀州的军政之事,所以接下来我就宣读一下家父的命令:任命荀彧为冀州别驾,高堂隆为别驾从事,田丰为都官从事,沮授为军师祭酒,辛评为参军,李历为治中,毛玠为长史,耿武为赵国相,审配为魏郡太守,闵纯为巨鹿太守,袁涣为平原相,崔琰为清河太守,张颌为河间太守,吕翔为安平相,李孚常山太守,苏由为中山太守……”
冀州九郡,除了渤海之外,其余诸郡太守十之七八都被换了,除了清河太守崔琰、中山太守苏由二人之外,其余都是新任命的,韩彦来了一次大换血。冀州官吏多有亲近袁绍的,韩彦需要这样做,九个太守之中,除了平原相是鞠义打下来的,韩彦趁机兼并了,其余诸郡县,韩彦还真不知道有几个人对韩馥真心拥戴,所以下派一些官员担任太守,也是为了稳定冀州的局势,崔琰和苏由韩彦不了解,其余都是自己人,韩彦也放心。
“以后诸郡县,只留守备兵卒,其余兵马皆调至邺城训练整合,上郡留兵两千,下郡留兵一千,上县三百,下县两百,用以维持治安,缉捕盗匪,重要关口,由州牧府安排将领驻守,清河太守张颌听令!”
“属下在!”张颌起身上前。
“给你五千兵马,驻守河间,公孙瓒若兴兵来犯,汝可便宜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