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煊看来,尹子墨笑得桃花朵朵的那张脸实在是需要一个拳头擂过去,再加上点儿颜色就更完美了。
似是心有灵犀一般,尹子墨冲着楚煊眨了眨眼,“看到是我,惊喜大于失望吧!”
“是啊,惊大于喜!”楚煊寸步不让。
“得月楼我配好了酒菜,估摸着你就快到了。”利落地上了马,伸手牵住了楚煊的马缰绳,并马往前走。
“酒菜的料不要下得太足啊,不然,呆会儿问我话时,若把重要的漏了,岂不让尹郎白费了心思?”有人牵马引路,楚煊乐得轻松自在,正好观赏沿途水景。
“子墨一片真心相对,想来洛儿也非那铁石心肠之人。”说着,尹子墨斜睨了楚煊一眼,此时的楚煊全然一副军营的常有装扮,面上还罩着那个标志性的银色面具,可尹子墨的双眸情深如水,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直直地看进楚煊的眼底。
楚煊自已就是个妖人,来这招,好啊,谁怕谁啊。
眸瞳微合,再睁开时,迷蒙如雾,墨玉似的瞳仁闪现着星月般的朦朦皎洁,如碎水晶流动着璀璨的莹光,声音一如平日的低沉沙哑,却刻意地加了一丝绵柔,仿若一口极烈极烈的酒刚入喉,又一口深汲的甘泉水缓流入喉,凉甜至极,盛夏之时让人心头顿生秋爽舒怡之感。
“子墨——,你待我至此,又让我,情何以堪啊——!”从未叫过的称呼,就那样舒柔缓和地脱口而出,那一句情何以堪,如泣如诉,仿似痴盼的女子一朝得见远归的浪子,既惊且喜既怒且哀既怨且忧,真个是说的人柔肠百转,听的人百感交集。
四目相对而视,周遭的一切化为虚空,仿若世间只剩下了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