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凯蒂嘴里这么说,脸上却是明显的不信任。
整个上午,我都在为凯蒂一个人作画,而且因为她这幅画实在太大,一直到午饭时间都没完成,凯蒂渐渐失去了耐性,不断变换着姿势,又不得不在我的劝说下坐回最初的样子。
“好了吗?”看我停下手中的笔,她舒了口气,将头伸了过来。
“这样吧,画稿基本部分已经完成了,我拿回去再润色一下,两天后你再来这里拿可以吗?”
“好啊好啊。”凯蒂如同获得了大赦,起身舒展着筋骨,然后嘀咕着什么离开了。
*******
我抱着画具,沿着沙滩往回走,威廉练球时留下的两堆沙粒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海水在离它们数步之遥的地方就退了回去,仁慈的没有冲刷它们的记忆。
想着凯蒂的话,我渐渐离开了沙滩,毫无意识的拉开了防护的栅栏,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回过神来,侧头望去,卢卡正皱眉看着我,手还扬在半空。
“海蓝,你在想什么?我们叫了你那么多声你都没反应。”
“没什么。进来吧。”
我将画具拿上楼,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很自觉的一人倒了杯绿茶,几人的脑袋凑在一起,神情很严肃,显然是在商量着什么。
“明天下午的体育课怎么样?”夏佐问。
“不行,我无意间看到过她的课程表,明天下午她没课,说不准会和她碰个正面呢,你想吗?”安其斯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