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莫名的有点困倦,感觉整个身子疲惫的不行,如果脚下就有一张床的话,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倒下去,但碍于这会儿有个欲.火焚身的男人在对她发起邀欢的信号,也就没有这么不省人事。
她看了眼为她红了眼的陈州牧,给了他一个放心的表情,然后出左掌给了眼前大胡子胸膛结实的一击,在他旋转倒地的空档攥住他的右手腕,轻轻反转,使其背对自己之后一脚踹上他的屁股,最后脚踩上他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
陈州牧见状笑出声:“差点忘记了姐姐是大力水手!”
阮嘤在一旁都傻了逼了,她还没见过一个女的这么大劲儿,可以毫不费力的撂倒一个体格超她一倍的彪形大汉。
虞美人看向那群围过来的男女,问陈州牧:“有绳子吗?”
“啊?”
虞美人没再追问,瞥了眼四周发现沙发靠背边缘有长长的装饰穂,她越过大胡子,扯下一把,然后依次不容拒绝的把参与乱交的人的手手脚脚都绑了起来。她知道她目前状态不是很好,为了保护好自己,她很有必要在自己意识孱弱之前解决掉眼前障碍。
齐活之后,她又回到大胡子身边,蹲下来,捏起他的下巴,迫他直视她那双没有被困倦影响的明亮双眸,说:“你妈生你就是让你操.逼的吗?”
对方没有说话,有可能是不知道说什么,也有可能是没听懂。
陈州牧冲阮嘤发起一枚得意的笑容,说:“是不是觉得报道很瞎?我姐姐明明是那么牛逼的一个女人,怎么会靠男人上位?”
阮嘤这回真的对这个虞美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她还没见过一个这么霸气不失真的女人,连她一度崇拜的隽灵枢在她面前都被秒成了渣。
隽灵枢的经纪人很给力,仅用了半个小时就通知了媒体记者,并向警方举报了三世酒店vip房8181的聚众涉黄。
警方也相对给力,仅在这空档中就派出了一支队伍,在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现于眼前的就已经是一幅所有赤身*被绑住手脚的画面了,绑人者虞美人以及衣衫规整者陈州牧、阮嘤就这么变成了协助警方捣毁淫.乱窝点的热情群众。
这回媒体又有的写了。
‘头条承包者虞美人携当红小鲜肉陈州牧、原创歌手阮嘤捣毁三世酒店淫.乱窝点’
看到这则头版头条的时候,歧本已经赶到了隽灵枢之前透露给他的酒店,他站在酒店门口,刷了一遍新闻,在看到虞美人没事、并且把现场几个不规矩的人捆绑住那几个字的时候,没来由的轻笑了一声,暗道一句:“忘了她是虞美人。”她怎么会让自己吃亏?
虞美人在酒店房间完成笔录之后就协同警方一齐出来了,她冲带队长官礼貌的招呼了一声就给陈州牧叫了车,安排他回家,至于他和劳姿……还是改天再问吧。
经历了这一晚上的折腾,陈州牧也无力继续high了,乖乖回了家。
待所有人都离开,虞美人坐在了酒店门口的石阶上,坐了没多一会儿就又躺了下来。二十几年来,她从来像现在这刻这么困倦,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打了一个小时的架了,目前还未分出胜负。
“看来是我想多了。”
一个脆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虞美人知道那是属于谁的声音,她勾起唇角,在折腾了一晚上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丝安慰。
“你为什么会来?”虞美人没有睁眼,闭着的眼睛在路灯的照射下像一弯脆亮的月牙,在她那张漂亮的脸上过份耀眼。
歧本坐下来,左手不自觉的摸上虞美人的头发,吐出的字眼温柔又蛊惑:“我也想了这个问题。”我为什么会来?
“想明白了吗?”她问。
歧本摇摇头:“没有。”这是实话。
虞美人按住歧本摸上她头发的手,嘟哝:“你可以带我回家吗?我好困。”她实在是太困了,以至于没有去琢磨为什么会对歧本如此信任。
歧本没有用太多时间去琢磨虞美人说这话的动机,回:“好。”
虞美人从石阶上爬起来,拽住歧本衣衫后摆的一小节,她觉得仅靠她自己可能没办法走到歧本的车面前,所以她需要借助歧本一点清醒。
歧本任由虞美人抓着他的后襟,为了让她保持清醒,他一直试图勾起她的谈话欲:“你跟隽灵枢很熟吗?”
虞美人摆了摆脑袋:“隽灵枢是谁?”
歧本没回答她这个问题,看着脚下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影绰绰的灯影,鬼使神差的又问了一句:“你喜欢姜京淏吗?”
回答他的是夜幕下的安详,虞美人在这个问题之后脑门撞上他的后背,睡着了。
“真的有那么困吗?”歧本再次下意识的吐出口……在虞美人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人这么好奇,以至于如炮连珠的问题衔接的如此紧密。
碍着虞美人靠在他的左三角肌,让他一动都不敢动,这个画面在任何一个旁人看来都太过美哉轮焉。
那个困乏的姑娘脑袋抵在那个帅气男人的后背,男人担心自己突兀的动作会影响对方睡熟的状态,连呼吸都调节成了最轻量。
“真的没喝酒吗?”歧本悠悠问。
“没。”事实上虞美人并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
“你就那么信任我吗?”
“嗯。”
歧本吁出粗重的一口气。
——
次日,虞美人是歧本叫起来的,她槌了槌还持续懵逼状态的脑袋,看着站在她家门口的歧本,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醒了吗?”歧本问。
虞美人很诚实的晃了晃脑袋。
歧本把手中水递过去,说:“今天去工厂,你跟着。”
“临时起意吗?”她不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可以好好工作,清醒以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星星在她眼前飘来荡去了。
歧本瞥了眼已经拿车过来的道奇,说:“昨晚通知过你了。”
昨晚?虞美人回想了下,印象中,从陈州牧的派对中脱身之后是歧本抱她上的车?送她回的家?是道奇进的她家门开的灯?是歧本抱她上的楼?
“你送我回来的?”她干脆问出口。
歧本不是很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支吾含糊:“上车。”
看来是了,那么她的记忆就不是做梦了。
虞美人没整理一下自己就随歧本上了车,她自觉的坐在副驾驶位置,没有跟歧本并排坐后座。虽然这两天因为歧本又是道歉又是接她回家这种种举动已经对他没什么怨念了,但还是碍于两人上下级的关系,没敢太逾矩。
车上。
虞美人拿着歧本放车上的pad,开着前置摄像头,看着屏幕中的自己,说:“我这个状态真的可以吗?脸都没洗……”
“又不是让你去走t台。”歧本式冷嘲热讽。
虞美人下巴扬起:“那你为什么穿那么帅?”
“我是等同于去走t台的。”他回。
……好像也没什么什么不对。
虞美人暗自腹诽了一句,口型道了一句‘好贱’。
“你是想我把你扔下车吗?”歧本细脆的声音从后座传来。
虞美人眼梢挑起,一脸的恐慌掺杂着不可思议,她回过身,望着歧本:“你你你……”
“我我我知道你说了什么。”
“怎么可能!?”虞美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小贱人有透视眼?
歧本懒得跟她就这个问题展开辩论,也就没理会。
虞美人却明显兴致高涨,回过头又道了句‘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