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拉过陈太太的手,感激道:“瞧陈太太您说的,谁不知道陈大学士一心学术,家里也是您撑着。
您能拿出米粮来已是不易了,再说如兰得了银子也要去买米呀!果然是学士夫人,这见识这气度就不是不一样,反而如兰只能拿出些俗物来了。”
陈太太因为慧妇与贤妃之间的事,本不大喜欢李氏的,但见李氏如此抬举自己,而且句句话都是给足了陈府体面。
心里倒觉得这位李氏不简单了,谁不成自家与永定侯府争的厉害,能把自家抬高,不就是贬低永定侯府吗?而这话却听不出一点不妥当来,这样不更激的永定侯夫人跟自己争这一口气。
算了本来永定侯夫人就与自己不合,多一件事少一件事都无所谓,反正今天自己可是为陈大学士府和慧妃挣足了体面了。不管永定侯夫人再捐出多贵重的东西来,都比不上自己了。
本来侯府有的是银子,这么多年一直盛宠不衰,家底哪会少到哪里去。再捐多也是理所当然的,没人会觉得多了,看来今天这出自己可是赢了。
陈太太觉得自己赢了,可是如兰和长平公主却明白,今天的赢家只有如兰,就因为有陈太太与永定侯夫人争,那么今天永定侯夫人必会下血本的,而回去在永定侯面前也落不到好,只会更加重两府的矛盾。真是一箭双雕的好算计呀!
而且坐在边上看这些贵妇们争来争去的丑态,长平公主觉得太好玩了,如果能在宫里弄一初估计也有好戏看了。
不过宫里这戏自己可不敢去掺合,不然自己这好日子指不定就过到头了。哪些深宫里的女人,多的是心计和手段可不敢惹她们。
永定侯夫人这下觉得进退两难了,没想到姓陈的跟自己玩这一初,在这里哭穷还捐什么狗屁两年的出产,鬼知道你两年出多少呢?再说了要是有个天灾*,不是什么都没了吗?
这姓陈的就是奸。也怪自己没想清楚,今天要是不加可是丢了脸面,当然加了也不会让人说自己半句好来。因为加再多也是应该的,谁让自己是侯夫人还是皇后老娘呢?
正当永定侯夫人尴尬时,何阁老家的何老太太慢慢的由丫鬟扶着走出来。上前一脸笑意:“想必侯夫人这是怕捐太多了露富吧!想侯夫人当年可是大家小姐,这嫁妆都有多少,捐多了大家也不会有异议的。不过我老太婆可要先捐了。”
说完走到女官面前一脸慈爱:“这些一万两银票是我们何府所有女眷捐的 。我们何府深受皇恩,可是却不沾皇亲,所以也捐不出多值钱的首饰来,不如捐些银子直接些。
大奶奶就拿着去买些米粮和药材吧!看着城里的乞丐们都能有安生地。我这老人也高兴呀!这都是皇上的恩典,让咱们这些人不愁吃喝,可也不能不回报皇恩是不是?”
如兰知道何阁老一家是中立派。一直只是支持新皇,不会参合党争,所以这地位全是实打实挣来的,不是靠什么拥立之功得来的。当然这也是何府在皇城位居世大家之列。却历经数代从未衰败。
这中立也是有好处的,但是你也要有何家的本势。何家几代文武双修,家中子孙也是各各不凡,都身居朝中要位。
如兰恭敬的谢过何老太太:“何老太太您说的是,如果大家都跟您一样的心善,这城内就不会有流民和孤儿了。如兰可要谢过老太太的深明大义了。”说完福了福身,一脸的诚肯和恭敬。
众人都是知道何家的也对这位何老太太很是敬重。纷纷点头称是,然后就有有几位太太开始上前捐银子了,永定侯夫人这时知道今天不出点血是不可能了,只要能挽回些脸面就好了,不要管其它的了。
永定侯夫人走到女官跟前,那女官依旧很客气的向永定侯夫人福身:“侯夫人可要再加上什么?”
永定侯夫人点点头,小声道:“帮我加上城四进的院子一座,也好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有个勉强安生的地方。再加了五千两的银子吧!”
女官一脸笑意的一一记录下,永定侯夫人正要转身入坐,如兰却走上前,感激道:“侯夫人的善心相信一定可以帮助到流民和孤儿,没想到侯夫人如此破费,倒是让如兰自亏不如了。”
永定侯夫人勉强笑了笑,摆摆手:“本夫人做的只是小事,最主要的可是要大奶奶去忙活,大奶奶一介女子有这么大的能耐才是让人敬佩呢?”
说完就转身放坐了,也不再同其它的太太的们闲扯 ,只等着快些回府,这地主一分钟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如兰对永定侯夫人的话中有话无所谓,敢做还怕人说吗?反正公道自在人心。长平公主看着下面纷纷捐银子的太太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