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凤驾到此,是不是说明瞳小姐和小炎儿他们说话都是真?
如果不是,月高高上皇太后又岂会驾临小小一个府衙?
突地,太后和云汐绝以及北辰星缓缓地走进了府衙内。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民众和衙役们恭敬行礼。
舒浩和舒彩凝苍白面色略显几分僵硬,兄妹俩呆呆地愣原地,惊骇得不知所措榕!
“母后,您怎么也来了?”瞪了兄妹俩和县令一眼,楚凌波上前挽住了太后手臂。
见孩子们都平安无事,太后适才松了一口气。“到底出了什么事啊?母后和汐绝他们一进城就听说有官府把炎儿和瞳儿抓起来了!”
“母后,我们没事!”海瞳和楚熙炎异口同声道孥。
“让母后看看……”太后踱步上前,慈爱地抚了抚娇儿和瞳儿发顶,“要是让母后知道谁欺负你们,母后绝不轻娆他!”
一席话言辞厉喝而出,着实震慑到舒家兄妹和县令,原来他们真不是冒牌货……
“你们好大胆子,见了皇太后还不点下跪行礼!”公公拔高了尖锐声线,意提醒傻站原地兄妹俩,以及躲公堂桌下县令。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舒浩和舒彩凝连忙下跪行礼,懊恼自己居然连皇太后也招惹过来了!
此时此刻,情况对他们极为不利!
令兄妹俩倍感惊愕是,瞳小姐竟是慕容王府庶女,他们表妹,这是他们万万料想不到!
想当初见到她时,她还是只是一个又丑又跛,人人唾弃丑小鸭,哪知几年未见,她蜕变得如此倾国倾城,成为月神女郡主,还跟慕容王府断绝一切关系!现海瞳表妹名扬天下,风光无限,身份尊贵无比,就连姑父老王爷见了她都得俯首称臣!
舒彩凝盈盈水眸中闪过嫉恨和不甘,她没想到慕海瞳变化那么大,想当年她也曾欺负过海瞳,那时候她软弱无能,跟现狂傲她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不可置否,她嫉妒海瞳,当年被她欺负表妹蜕变得美丽,拥有了各种殊荣,还得到王爷倾慕,又是一个闻名天下传奇女子!
慕海瞳幸运了,而姑姑表姐妹她们却遭殃了!凡是和慕海瞳扯上关系人,都只有倒霉份儿!就好比他们兄妹……
她一直把瞳小姐视为水性杨花荡妇,现好了……连皇太后都出动了,试问郡主表妹又岂会轻易放过他们兄妹?
舒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艰难地抿了抿唇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如鲠喉。
一直到太后驾临时候,他才发觉他们兄妹俩干了一件愚蠢至极事儿!
他以为瞳小姐和小炎儿是平民百姓,结果他们面前不断地炫耀自己庞大家世,自己有权有势有钱,还不惜搬出自己爹爹将军名号和姑父慕容老王爷来压他们,甚至出动官府,以为可以逼他们就范,谁料弄巧成拙了……
可事实呢?瞳小姐是当今郡主,而他打从心里瞧不起穷小子却是当今太后爱儿,那位曾经长不大七王爷!
桀骜不驯小王爷他听说过,也听紫霜表妹经常提过,小王爷十分冷酷淡漠,经常仗着太后宠爱,就恃宠而骄,连皇帝都不放眼里!
打从一开始,表妹和七王爷就看他舒浩笑话!亏他还狂妄自大认为自己身份高贵,会让小炎儿感到自卑感到羡慕嫉妒,到头来……他们肯定嘲笑他这个自以为是将军之子!
他们是那么尊贵闪耀,而他只是一个将军儿子,身份没人家王爷尊贵,权利没人家王爷大,他拿什么本事去和王爷斗?他知道自己不仅得罪了人家王爷,还得罪了自己表妹!
如今姑父老王爷又不,他们兄妹俩该如何收拾残局?
“太后千岁……”县令战战兢兢道,心里大呼不妙:这下凶多吉少了,完了完了……他真不应该听舒少爷话去得罪王爷和郡主,还指责人家是冒牌货……
冒犯王爷郡主,设计诬陷他们,就算他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被革去官职那是必定……都是舒少爷害,要不然他也不会有恃无恐……
海瞳淡淡地扫了兄妹俩一眼,又看向了县令,“将军之子好厉害哦!有将军和慕容老王爷撑腰就大了!就连小小一个县令都不把本郡主放眼里!”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还请郡主王爷恕罪!是舒少爷……”县令猛地磕了几下头。
海瞳澄澈无比泉眸满是严厉之色,淡漠地瞥了舒浩一眼,“舒浩,你不是一直扬言很厉害么?有权有势,身份高贵,又是将军之子,现小炎儿就你面前,你有本事就找他算账啊!你不是说本郡主若不答应你要求,你便要让我们两个好看?说到要做到,本郡主随时等着呢!”
“我……”舒浩愣是无话反驳,眼底忧色浓浓,深怕皇太后降罪于他们……
海瞳越想越是厌恶,不由连看向他眼神都满含讥讽,“你妄想轻薄我时候,你是如何说?你说你这笔帐记着了,总有一天要将本郡主就地正法,还说要你姑父慕容老王爷派兵抓我们!你去啊,你现就去,看看慕容老王爷有那个能耐么?”
舒浩听着她嘲弄话语,呼吸蓦地一窒,脸色有几分苍白,双眸一暗。
“真有这回事?”太后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威仪凛凛地看向了兄妹俩,“放肆,你们两个好大胆子!”
“母后,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恶!为了拆散哥哥和阿瞳,还叫假证人污蔑哥哥,说哥哥轻薄她们……”楚凌波愤愤不平地控诉道,指了指跪地上母女俩,“她们两个收了某人好处,就上堂诬赖哥哥搞大她肚子!”
“连哀家皇儿都敢污蔑,随便拿野种栽赃给炎儿,可恶!实可恶至极!来人,重打她们二十大板!”太后震怒地对着旁边奴才吩咐。
“是!”母女俩登时吓得连魂儿都没了,急忙抖出了幕后主使,“求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我是受了县令大人指使,是他叫我们这样做……”
“冤枉啊……太后,微臣根本就不认识她们……”县令狡辩道。
事已至此,母女俩唯有全盘托出了,“太后,其实民女是县令大人小妾,是县令大人指使民女和娘亲诬陷王爷,他说事成之后,就会让民女做正房……”
“太后,微臣真是冤枉,是他们胡说八道……”县令神色慌张,吓得全身瘫软。
“县令大人,我女儿肚子里孩子可是你,如果你还不肯承认,其他房小妾可以为我女儿证明……”妇人指控道。
这一举动,当即引起了门外民众激愤,“太后,请您一定要严惩这个狗官!”
“有这仗势欺人狗官,民不聊生啊……”
“狗官收受贿赂,鱼肉百姓,还请太后为我们做主……”
“太后,微臣为官清廉,从来不做亏心事,一定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微臣……”县令辩驳声音止不住颤抖。
太后眼底肃然一片,目光严厉地瞪着他,“你冤枉?那听你意思是说那些百姓们都胡说八道?存心污蔑你清白?”
县令额冒冷汗,弱弱地解释道:“微臣不敢,可能百姓对微臣有些误会……”
“放肆,你以为哀家会相信你话?身为父母官,不但不为百姓排忧解难,还一再欺压百姓,你该当何罪?”太后冷冷一喝。
海瞳半敛起眼帘,眼神锐利地扫了县令一眼,“你知法犯法,滥用职权,助纣为虐,做出伤天害理事情,你还敢狡辩?无缘无故抓王爷和郡主来官府,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诬陷王爷和本郡主,是罪加一等,你这狗官罪该处死!”
见大势已去,县令也不垂死挣扎,“微臣知错了,微臣一时鬼迷心窍,才会犯错……其实这一切都是舒少爷吩咐,微臣只是听他话照做而已!郡主也知道他父亲是将军大人,微臣哪敢得罪……”
太后面无表情地悠哼一声,“将军之子有多了不起?舒将军教子无方,纵容子女胡来,他到底有没有把哀家这个太后放眼里?”
“太后息怒,我父亲从来没有这个意思……”深怕太后迁怒于将军父亲,兄妹俩焦急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