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A说,宋襄却未必不是真的。
他有些玩味对苏敛道:“你肯定猜不到我是怎么查的?给你个提示。薛司令家。”
苏敛神色展动,“你查苏眠了?”
老A一脸理所当然,“不然你觉得我要从哪里下手。”
“但和薛家有什么关系,从她查到薛家,你怎么想的?”苏敛不能理解。
他转身在屋里的太师椅上坐下,一条腿架上另一条腿,两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俨然洗耳恭听的架势。
“看你这个样子,八成是不知道。”老A一笑,在苏敛旁边坐下,两个人中间隔着一方高脚小茶桌。他舒服的把自己靠进椅子了,才道:“你妹妹是不是和薛锦章的儿子安排过相亲?你就没感觉,薛刚那小子对你家那妹妹紧要得过分?你们去见我的那天,晚上他是不是闹着管酒店要人了?那架势,比你这个当哥的还上心。知道什么原因吗?因为你们家三叔和薛锦章是几十年的老交道!”
这也查得太事无巨细了……最主要这话尾真心拐得苏敛一脸血。
即便苏怀远和薛锦章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那又关苏眠什么事,苏眠七岁才到的苏家,就算苏怀远后来带她去薛家串门子了……这倒是有可能两家的小孩子就认识。可从苏眠当时见到薛刚的反应看,真不像从前认得的样子。
好像问题就来了。
首先,苏眠和薛刚究竟之前认不认识?其次,既然苏三叔和薛家的关系那么好,如果是打算把苏眠介绍给薛刚,为什么不直接通过苏怀远,而要舍近求远的绕到方芸手里。方芸还是从牌桌子上受人介绍的。纵然和薛锦章只是苏怀远的个人交情,也完全不用这么迂回曲折。
但有种情况也许能解释,那就是苏怀远这些年和薛锦章完全的断了联系。彼此之间不知情。
但这又是要说明什么……
“老A,我三叔这些年和薛锦章是不是没什么来往?”苏敛先把这个问题求证了。
“不是没什么,是完全没有。老朋友在同一个地方住着却不见面,不觉得奇怪?”老A话头一转回到最开始道:“我之所以会顺着你妹妹查到薛刚,在你刚才看的那本野史里,后一页上详细的写了宋襄的容貌描绘。你看了过会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把薛刚和宋襄对号入座。我觉得有点意思,就继续往下查了查。无意发现了你三叔和薛锦章的同窗交情,两人当年似乎感情颇好。”
“这就更有点意思了,我就顺道查了查薛家的根底,简直玄了。薛家的族谱已经传到了第七代,也就是薛刚这一代。倒算回去,按照一代人25到30年一发展,大概能有六到八代。七正好在这范围之内,四舍五入,求个整数,他们薛家的老祖宗正好起在道光年间。跟那副画的时间不谋而合。不仅这样,而且他家老祖宗,姓宋。宋言玉,字襄。巧,不能更巧。”
老A感叹着,继续道:“四代之前,薛家族谱还姓宋。直到薛刚曾祖父那一辈,出了双生子,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母姓薛,也就是现在薛家这一支。宋家那一支当时就没了。他们家似乎挺邪,这么多年都是一脉单传。一个女儿都没有,全是儿子。好不容易开两枝,还死一个。你说是不是有点邪?”说起这事来,老A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下巴,一脸匪夷所思。
邪?
这让苏敛的思绪为之一顿,想起董长明上午说的那些话。苏眠也挺邪的……他甚至都怀疑新月商会只不过是这摸不清的“邪门”里的引子。好像就是要为了要引出现在的这些事。
自从发觉苏眠异于常人后,许多事开始变得不可以用常理来推置。
苏眠究竟带动了一团怎样的迷雾?苏敛越发觉得,苏家收养苏眠绝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