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想了想丈夫的话,也觉得有理,但是要把孩子送人她又有点于心不忍,“正哥,你说的是对,但是你要把孩子送到哪里去?”
上官正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到时候看着办吧,有哪户人家需要我就送给他们。 ”
上官云瑞哭道:“爹,你不能送给别人啊。如果你说他是麻烦的话,那送给别人不是把麻烦送给人家吗?”
上官正一愣,没想到上官云瑞无意中的一句话刺痛了他,“是啊,我把孩子送人了,如果真的有麻烦,不是害了人家吗?”
刘氏道:“正哥,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这个孩子的来历如何,既然已经到了我们家,就说明他跟我们家有缘,我们何不开心的接受他呢?”
上官正正色道:“夫人,你知道我不是贪生怕死,我只是―――”说完,他看了看正拉着他衣襟的上官云瑞。
刘氏会意地点了点头道:“要不这样,我们把瑞儿送到我爹那里,不管怎么样,瑞儿是他的外孙,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上官正没有马上应允,只是望着上官云瑞不作声。
上官云瑞从爹娘的眼神里隐约感到,他抱回来的这个孩子确实给他们家带来了麻烦,现在听见爹娘要把他送走,不禁急道:“爹,娘,我不去外公家,我要留在这里陪爹娘。”
刘氏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瑞儿,你放心,只是一段时间,只要我们这里一直没事生的话,我们就把你接回来。”
上官云瑞不依不挠,“爹,你经常教导孩儿不畏强权,不轻易放弃,如果我走了,爹娘出事了,那我不是成了没有爹娘的孩子了?所以现在,我不会抛下爹娘的。”
上官正见上官云瑞一副小大人的腔调,心中不免辛酸,他看着怀中正哇哇大哭的婴儿,不知所措。
刘氏见那孩子一直哭喊,不禁心疼道:“把孩子交给我吧。”
上官正将孩子交到刘氏手中,然而婴儿还是一直大哭,刘氏想尽各种办法不见成效。
上官正眉头紧锁:“他这样哭法,很容易引起邻居的怀疑。”
刘氏拍打着怀中不断啼哭的婴儿也束手无策。
上官云瑞跑到母亲面前,“娘,让我抱抱,让我抱抱。”
刘氏将孩子轻轻放到上官云瑞怀中,叮嘱道:“小心一点啊,别摔着孩子。”
说来也怪,孩子一到上官云瑞怀中,便立马止住哭声,望着上官云瑞露出了笑容。
上官正见到如此情景,无奈地摇了摇头。
日子在不经意间流逝,上官云瑞一家人无惊无险度过了近一月有余,上官正怀疑自己太多疑,每日与刘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慢慢淡忘了婴儿的事情。
上官云瑞自从抱回孩子以后,生活中多了一个乐趣,他除了出外跟同龄孩童嬉戏之外,就是整天呆在家里逗孩子为乐。那婴儿也似乎与上官云瑞有一种别样的缘分,只要一见到他就咧开小嘴呵呵地笑。
这一日,上官云瑞正在家中收拾,猛听门外一阵嘈杂之声。一直在担心的他霎时一惊,抱起孩子躲到了院子的草垛之中。
大门在上官云瑞刚刚躲藏完毕便被人一脚踹开。一队黑衣之人匆匆步入房中,开始四处搜索,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黑衣人之,是一个华服之人,面若冰霜,双眼泛着一阵青光,与上次上官云瑞所见之头领相比,又冷漠和凶狠许多。
那群黑衣人在房内东翻西找,似乎并没有找到所要找的东西,都纷纷回到院子内。
华服之人看看一无所获的黑衣人,脸色变得愈阴冷,他冷声道:“把那个人带上来。”
身后,两个黑衣人搀扶了一个农户来到华服之人面前,上官云瑞一看,不由心中一惊,那个人竟是他们的邻居王富贵王大叔。
华服之人拔出腰中长剑,抵住王富贵的咽喉道:“你不是说这家人中多出了一个孩子吗?现在人在哪里?”
王富贵见他们来势汹汹,早已吓得腿软,结巴道:“可可―――可能都―――都―――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