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边,上官云瑞在一间竹屋内悠悠醒来。≧
睁开双眼的他,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是一间全部由翠竹构建的屋子,四处花草围绕,缤纷绚丽,窗外,是郁郁葱葱的山林,一条潺潺小溪流经屋外,叮咚作响,更添一份雅致。
正当他沉醉于如此世外桃源之处,猛觉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面而来,习惯性地,他赶忙屏息运气,却现内力畅通无阻,并无阻碍,一时诧异。
门外,有一白衣女子,正手持一壶清茶,缓缓而来。
上官云瑞警觉道:“你是?”
那白衣女子将茶壶放至竹桌,垂立一旁道:“小女子荆梦涯,公子请饮茶。”
上官云瑞心道:“好美的名字。”转而抬头细细打量,但见那女子面容清秀,五官雅致,再加上一袭得体的白衣素服,虽没有沉鱼落雁之貌,却也是一番清丽脱俗。
荆梦涯见上官云瑞定定地打量于她,不禁面上一红:“公子请饮茶。”
上官云瑞一怔,自知失礼,慌忙道:“不好意思,让姑娘见笑了。”
荆梦涯轻掩面颊道:“公子言语坦荡,无妨。”
上官云瑞回过神,猛思忖起自己来此地过程,再次警觉道:“你们将我困在此处究竟有何目的!”
荆梦涯笑道:“公子,我们既没有限制你的行动,也没有在你身上下毒,你大可以来去自如,怎说我们困你在此?”
上官云瑞想了想也对,嘿嘿笑道:“那姑娘的意思是我可以随时走了?”
荆梦涯道:“公子如果要走,小女子绝不敢拦,不过公子难道不想见见我们家主人吗?”
上官云瑞纳闷道:“主人?”
荆梦涯正待回答,忽听门外一声轻吼:“四妹,你多言了!”
在上官云瑞的惊诧中,门外又依次走入三个白衣女子,都与荆梦涯一般装束,但是年龄稍微偏大一点。
为的一个白衣女子走到荆梦涯面前道:“你又跟陌生人讲话了,大姐没有告诉过你,天下的男人都不可以信任吗?”
荆梦涯自知理亏,没有回话。
那白衣女子走到上官云瑞面前道:“主人有令,请公子稍安勿躁,他随后就来。”
上官云瑞依次打量了那三个女子,面容都与荆梦涯相差无几,连神色都极度类似,一样的冷漠,而为的那位白衣女子,上官云瑞却似曾相识,细细一想,猛然惊觉,这女子不是当日在舞庄门前所见的白衣女子吗?
疑虑陡升,上官云瑞心下一阵懊恼,武林大会在即,却凭空冒出如此多的神秘之人,他料觉不是什么好事,现在这四个女子已经很古怪了,她们的主人,不会又是个女子吧,一群女子将自己掳来有何企图,难不成要让自己做压寨驸马?
心念及此,猛地一醒,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奇怪想法红了脸,连连在心下骂道,你这个无耻的小人,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看来是整天跟那个疯疯癫癫的风雪月在一起,自己也被传染了,心动与此,突然想念起风雪月了,不知她自己一个人会去哪里,一个人顾自想着,竟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四个白衣女子见上官云瑞一个人低着头,一会红脸,一会傻笑,都不知生何事,只能在旁边静静等候她们的主人。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上官云瑞心中又突然腾起一阵奇怪的感觉,那个感觉,跟在天山派的时候如出一辙,少顷,一股寒气逐渐逼近,凝神定气之下,他抬起头往门外望去。
门外,一白衣男子正缓缓踱进门来。
四女子迎上前道:“主人!”
白衣男子看了上官云瑞一眼,转身向四位女子拱手道:“四位姐姐辛苦了,你们暂且留下吧,我等会还要将你们好好地介绍给上官盟主呢。”
上官云瑞定睛一看,那身形,分明就是在天山掳走自己的白衣人,他不知白衣男子的用意,只能静待事情展。
白衣之人走到上官云瑞面前,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钟,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
上官云瑞起初一惊,忽而笑道:“你又来这一套,在天山的时候还没有玩够!”
白衣之人面对上官云瑞的无礼嘲笑,似乎并没有理会,他双膝着地,扯下脸上的面纱,拱手道,“陈剑见过师兄。”
上官云瑞大惊道:“陈剑?你?你没死!那天山的----不对,你叫我什么?师兄?”
陈剑抬头道:“师父临终前吩咐,叫我一定要找到师兄,并将这封信交与师兄。”说毕,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塞到了上官云瑞的手中。
上官云瑞满脸惊讶,他将信将疑,接过陈剑手中的信,缓缓打了开来。
十年前的往事随着那封信的展露一一浮上眼前:――――
十年前,上官云瑞还是天山脚下一个小农户家里的孩童,与所有的小孩子一样,他们在帮衬着家里做一些基本农活之外就是无忧无虑的玩耍嬉戏,大人们复杂的世界与他们毫无瓜葛,他们只需要一点泥巴,几个弹子就可以开开心心度过一天。
上官云瑞的父母,都是庄稼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然而,在这个是非的世界,有时候,灾祸就在你不经意之间降临。
那天,上官云瑞正在家中院子内独自玩耍,猛听门外一声惨叫,随后一阵喧闹的嘈杂之声,一阵纷乱的马蹄声和叫喊声传到耳边。
好奇心促使他慢慢朝门口走去,透过门缝,他看见了一个改变了他一生的画面:
门外,一个身穿青衫之人怀抱一个约莫一周岁左右婴儿正倚在墙角,嘴角流血,身上血迹斑斑,看来受伤不轻。他的周围,是一群手持长剑刀刃之人,全着黑色,肃杀,阴冷。为的一个黑衣之人将剑抵在了青衫之人的脖子上―――
“快说,孩子在哪里?”
青衫之人冷冷笑道:“孩子就在我怀里,有本事就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