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妈妈求你!!”
她带着哭腔说,“冬宇,是爸和妈的唯一希望!他绝对不能毁在你的一念之间,你明白吗?就当妈妈求求你,乖乖地出国念书,好吗?!”
我灵魂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一般,放弃了挣扎,点了点头。
当晚,妈妈没有带我回家,而是带着我坐上了去往上海的列车。
姑妈第二天到上海,妈妈有多迫不及待地将我送走,就连我和冬宇的最后告别也不给我。
犹然记得,当列车缓缓地开动的时候,我仿佛听见有人在喊我。
车厢邻座的一个孩子指着窗外惊讶地说,“爸爸,有个人在追着火车跑呢!”
我不由得循着孩子的目光向车外望去,望见的,却已然是一片荒芜的景象。
大致,我的心,就在那一刻,已经枯朽了。
……
在国外念书的日子,很平静,平静得就像我已经死掉了。
这么说,好像有点颓废。
可是事实上,不管做什么事,我已是喜怒不惊,甚至学生们最恐惧的考试,对于我来说,也总能平静地面对那些金发碧眼的考官,然后从善如流地对答。
心里,不是没有思念。
我不止一次怀念起那段年少而单纯的时光,在家乡那片美丽的乡野上,我与冬宇无忧无虑的嬉闹,在草丛间打滚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