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山人海中,中间隔着陶麦,林启辉和苏柔遥遥遥相望,陶麦看看苏柔遥,看看林启辉,松了手就欲避开,手上却一紧,林启辉看向她,“去哪?”
陶麦眸光闪动,林启辉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想你和我一起去,让你明白我和遥遥之间并没什么。”周围熙攘声中,林启辉靠近陶麦轻声说。陶麦认真摇摇头,“苏柔遥自尊心那么强人,我还是不边上比较好。”陶麦握了握林启辉手臂,“如果连这点都不能相信你,那以后我们日子要怎么过?”
林启辉黑眸灿然一亮,若有似无地亲了亲陶麦额头,“嗯,那你到那边等我。”
陶麦推着购物车朝林启辉示意地方走去琬。
苏柔遥呆呆地站原地,亲眼目睹启辉哥对陶麦亲密,他朝她走了过来,脸色沉敛,看不出情绪。
林启辉走至苏柔遥身边,目光逡巡了一下,看到一处有两个空位,便出声叫苏柔遥和他一起走过去坐下,四周一片繁忙,他们并肩坐一起,看着眼前来来往往购物大军。
“遥遥,你说一年之约还算数吗?”林启辉微微侧首,目光落苏柔遥苍白脸上藤。
苏柔遥心中一痛,嘴角苦涩一笑,她笑自己作茧自缚太过自视甚高,说出去话如今犹如紧箍咒,把她死死套牢。
“当……当然。”她硬着头皮回答。
林启辉沉默半晌方才道:“我烧了和陶麦之间那份结婚协议,从此以后拿她当真正妻子对待,就这么过一辈子。”
苏柔遥身子一颤,这是林启辉第一次对她清楚地表明心迹,暗示他们已然不可能回到初。还不等她说什么,他又接着说:“遥遥,你还年轻,值得你爱男人有很多,我只能让你失望了。”
“不——”未语泪先流,苏柔遥眼泪汪汪大眼看着林启辉,双手忍不住抓住了他前襟,目光哀痛而眷恋,泪光莹莹中那么不舍那么委屈。
林启辉嘴唇微抿,慢慢伸手拿开苏柔遥手,弹了弹前襟站了起来,苏柔遥歪着头盯着他,他动手弹前襟动作莫名地刺痛了她,好像她手很脏,带了毒一样。
林启辉长身玉立,微低头看着流泪苏柔遥,他们两个男长得俊朗不凡,女貌若天仙,这女孩子又无声地流着泪,引得看见他们人都纷纷侧目。
不远处,陶麦手里拿着一盒提拉米苏,视线却始终盯着林启辉他们,啧啧,这副场景看外人眼里明显是林启辉欺负了人家小姑娘。
也不知林启辉对她又说了什么,苏柔遥泪流凶,抬起脸目光紧紧地追随着林启辉,林启辉几个大步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你刚刚对她说后一句话是什么?”陶麦看着林启辉好奇问。
林启辉微皱眉,“没什么,就是说你等我。”
陶麦目光一闪,林启辉说她等他,然后扔下苏柔遥一个人朝她走了过来,难怪那丫脸上血色全无,看着她目光多了一层她看不懂东西。
“再去挑几样鲜蔬菜我们就回家吧。”
林启辉点点头,和陶麦一起又挑了几样鲜蔬菜,头也不回地出了超市。
始终注视着他们苏柔遥,指甲深深插进掌心,一阵阵疼痛提醒着她失败,陶麦得意。
一转眼,年到了。大年初一下午,林爸爸才回家,除夕夜林爸爸待部队陪那些个没有回家过年兵们了。
林家人丁稀少,现没了程玲,显得加萧条,为了让大家开心,陶麦充分调动起过年气氛,力图扫家里冷清,林爷爷和林爸爸都知道她心思,也十分配合地跟着高兴。
晚餐桌上,连同张姨,五个人热热闹闹地围坐一张圆桌上,陶麦嫌厨房里那张超大桌子把家人与家人之间距离隔太远了,这个圆桌,是她特意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