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泽讲课根本不按课本走,完全是扩展性的,枯燥的知识中穿插着一些小幽默小故事,课堂上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
gf大的常务副校长徐继湘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眉头越皱越紧,转身下楼,去了校长室。
韩乐明正在看一份报告,听到敲门声,抬起头来:“进!”
“韩校长,有件事儿我必须发表一下意见。”徐继湘边说边坐在韩乐明对面:“你说这个宇文泽,咱们用那么大的代价请他来,有意义吗?”
“怎么了?”韩乐明放下文件,往后靠靠。
“我去查探了三节课了,第一堂课,他浪费了半个小时,让大家做自我介绍,然后做了个小游戏,每人手里拿一本计算机基础入门,他躺上去,大家一起用力,把他抬起来绕教室转了一圈,下课了。
第二堂课,他浪费了十五分钟点名,然后开始讲他的人生履历,讲到受聘于我校后,下课了。
今天是第三堂课,他同样浪费了十五分钟点名,加上后面的一点小意外,就那个立了一等功的学生,叫……”
“洛叶!”韩乐明说完,抬手示意他继续。
“对,加上洛叶回归的意外,整整浪费了十八分钟才开始讲课,我听了一下,全在卖弄他的幽默与文采,就这样下去,不是耽误学生吗?
还有,他竟然让学员每天早上给他送饭,而关键的是,其中一名还是女学员,这又成何体统?
咱们学校的正高级教授待遇最高的都不及他三分之一,要是知道他就这么个水平,如何能让大家心服?”
待徐继湘气哼哼的说完,韩乐明起身帮他倒了一杯水:“老徐啊。多少年了,你还是这么个急脾气。
咱现在是文职军人,哪能什么事儿都要个立竿见影的效果?宇文在这个行业的权威性是实实在在的吧?他的研究成果你不都看过吗?
再说了,纵观古今,但凡某方面取得一定成就的人,性格多多少少都会带点儿偏执古怪,咱们先别急,过一段时间再说,好不好?”
徐继湘一脸的不情不愿:“我坚持自己的观点,对了。今晚对他的宴请我能不能不去?”
“你说呢?清奇出差了,你这个常务副校长再不去,算怎么回事儿?”韩乐明手指点着桌子:“这场欢迎宴应该早就请的。拖延到今天已经是咱们不对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徐继湘勉强的点点头:“好吧,总共是六个人,按平时的宴请标准300足够了,带500。行吗?”
韩乐明想了想:“宇文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估计比较讲究情调,带1000吧,到时从我工资里扣。”
“但愿他对得起为他花的这些钱吧。”徐继湘叹一声:“现在越来越搞不明白这个社会了,我那儿子,一个月1500的工资。半个月就光了。
说是处了女朋友花销大,你说咱们那个年代,每月十几块钱。到月底还剩大半儿,也没几个打光棍的!”
“你呀,脑筋要改改了,徐宾和你的关系这么僵,就没仔细琢磨琢磨?你总拿咱们那个年代的一些要求去衡量孩子。对他是不公平的。
他所处的大环境在这儿,人总要进步的嘛。难道大家都穿着补丁衣服,吃糠咽菜就叫有意义了?
还有这次对待武泽天的事情上,你是不是太武断了?那孩子虽然有些小毛病,却决不是仗势欺人的,不能听被打者的一面之词。”
徐继湘眉头皱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护着他,就因为他的家长捐了钱给学校,咱们就要纵容?这样下去,干脆变成地方大学算了。”
“老徐,每一个学员都相当于我们的孩子,咱们不能宠着孩子,但也不能冤枉他们,我侧面了解了一下,严寒和苏定方的矛盾由来已久,而苏定方是一个心胸隘的孩子,做出这种事儿来是完全有可能的。
虽然现在没找到证据,但我相信武泽天和严寒是被冤枉的,建议你还是再考虑一下,不要做出影响孩子们一生的事情。”韩乐明说着又强调一遍:“当然,我不是要干涉你,只是建议。”
“凤天至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他去查证,等有了结果再处理,我答应了。”徐继湘摇摇头:“学生们都在传他是为了追女生才来咱们学校的,你说,碍于他的身份还不能查,这叫怎么回事儿?再这样下去,我宁可转业。”
韩乐明摆摆手:“咱们都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理解点儿吧,只要不是公然出双入对儿,睁只眼闭只眼吧,想想当年你和魏淑云的地下关系,对不对?”
“我也就和你牢骚牢骚,再说了,我和淑云的事儿,和他一样吗?”徐继湘眉头皱起来。
“好好好,是我错了,收回收回。”韩乐明笑了起来:“老徐,在这事上我是真服你,淑云在医院待了八年,你不但没离开她,还在她病最重的时候娶了她,是个真汉子!”
“做人要有良心,她和我好的时候身体好好的,总不能因为她病了我就不要她吧?”徐继湘苦笑起来:“不过当时我承受的压力也实在是重,家人朋友都不理解,哎!”
韩乐明拍拍他:“好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