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凤娥驾车直奔高家驶来。睍莼璩伤远远的就看见一大群人,足有百十来号。有二三十号是裴天柱的手下。大部分都是些看热闹的村民。国人的好奇心就是这么强,什么热闹都想看,也都敢看。这要是一旦械斗起来,任何在场的人,生命都没有保证。淳朴敦厚,没有见过世面的村民们,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
吕凤娥从车上下来,一身珠光宝气,这哪里是农村妇女,简直是一线城市的潮女。一些村民和马仔们都看傻了眼。有的偷偷咽了口唾液,目不转睛的看着吕凤娥,意淫的也大有人在。这也真的难怪,男人们向来对美貌女人都是垂涎三尺的,更何况受到荷尔蒙激素的刺激。表面上,停留在广众视野的是众人对吕凤娥的垂羡和仰视,实际上,心中都是痒痒的。
“凤儿,你怎么来了?”两人习惯于这样称呼,已经多少年了。
“唉,杠头到家里取钱,我问他什么事,他说的也到头不到了的,我不是很明白,又担心你,就想来亲自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吕凤娥的音质特别好听,说话就像唱歌一样,让人心境起伏,心旌荡漾。
裴天柱对老婆的感情真是没的说,一方面自己本身属于守理大孝之人,天性如此。另一方面,吕家把这么漂亮的女儿和偌大的产业交给自己,感恩且不说,在某种意义上,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走向。不然,流氓与流氓之间也有个比较,那很可能是一个极端的大流氓榛。
“老婆,你别急,没什么大不了的。简单跟你说吧,高家大哥被打住院了,二哥哭着喊着去矿上找我,求我做主,帮他哥讨个说法,你说,一个村的,那么大哥老爷们儿,几乎要给我下跪了,我的个性你也知道。老婆,放心吧,没多大个事儿。”裴天柱心疼的安慰着吕凤娥。
吕凤娥算是听懂了一大半,轻轻点了点头。
缸头在一旁急道:“大哥,这钱可不是小数目,要是那小子不敢来,这个钱可就摊到高家自己身上了,他们家那里有这么多钱还你啊?诣”
裴天柱笑了:“杠头,跟大哥也有几年了,怎么,大哥的钱什么时候打过水漂?那要看我愿不愿意。愿意了,三十万,我也捐了。不愿意,三分钱也必须还给我。你别在这啰嗦了,赶紧去医院把钱送去。”
“哎,这就去。”杠头答应着,骑着其它马仔的摩托车,往镇医院奔去了。”
吕凤娥问道:“柱子,那你在这里和这么多人在干嘛?”
“哦,有个叫什么严冬的,很不服气,回去说找他大哥来和我对峙。他那个大哥,我们早年有过磕碰,叫吴胜。”
“吴胜?”吕凤娥吃惊不小,“柱子,我可知道,这个吴胜也是拼出来的。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可别大意了,尽量还是讲和吧。”
“老婆,我是照着讲和的路子走的,可是那小子不买账啊。把人家打个半死,各种费用加在一起,要十万不多吧?”
“十万?”吕凤娥更是一惊,虽然自己家资数百万,可是毕竟是自己家,换一家拿出十万来,那真的势比登天。
“柱子,这件事你可要有点分寸。”
裴天柱笑道:“老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丈夫和你生活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么?我从来不会讹诈别人一分钱的。都是有根有据的。更何况,这钱又不是揣进我们的腰包里。”
“恩,那倒也是。”不管怎么说,吕凤娥对丈夫是一百个信任,只不过是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罢了。
“柱子,今天闲着没什么事儿,我也出来了,顺便去景岚那里玩玩。”
“呵呵,老婆,这事还用告诉我啊,你尽管去吧。”
吕凤娥临开车前又嘱咐道:“你别在这里等,怎么也要给人家一天时间。不管怎么着,这也是不小的数目。再者,人家来不来也不一定。医院的钱我们也垫付了。你就先回家,或者换个地方,在这里算什么。”
“恩,老婆说的有道理。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去玩吧,开车小心点儿。”
“知道啦。”吕凤娥发动引擎,朝镇上驶去。
“走,咱们先找个饭店,边吃边等。今天不来人,明天我可就去找他了。”
手下人一呼百应,齐刷刷跟着裴天柱去了村里一家小饭店。
刘满月委屈又害怕,几乎是一路哭着回来的,栗书亭也一路上安慰着。
到了镇上,栗书亭对栗严冬说道:“你找吴胜有把握么?也不知打他们哪个更强。别出人命了。”
栗严冬心里可是太明白了。吴胜论打群架,有可能勉强打个平手,可是打完架,不管后果怎么样,善后的事情,那可真是比不了裴天柱。话说白了,人家钱硬,省城里都有人,不管黑白两道。而吴胜也仅仅局限于县城里有几个朋友。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非常强硬:“放心,哥,他裴天柱算个啥,我这就去找吴胜大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