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着大师兄、侯老三和胖子一抱拳,笑道:“三位大哥,请!”
四人登上了一艘熊英带来的网梭快船,跟在白钺的后面,这船本来有水手,却被侯老三赶跑了:“我们自己划船!”
这时候天开始放亮了,无论是白钺还是侯老三都是心急如焚。船行极速。
藩司内,在白钺和重九走后,雪玉凤一直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大眼,望着窗外,窗外一片翠绿,在广州,即便是深秋也依然一片生机盎然,这与雪玉凤久居的北方并不相同。
两个丫鬟一直垂手立在她的床前,随时听候她的召唤,一个老御医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敢合眼,随时观察她的动静,白钺临走已经下了严令,若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所有人都得陪葬。
一向知书达礼的白钺竟说出这种话来,可见这事在他心里重要到了什么程度。
每个人都是提心吊胆,为了避免发烧,引起别的炎症,御医每隔半个时辰,便会用药液将毛巾浸透贴在伤口的附近,一方面是为了止血,另一方面也是为减缓疼痛,只是对腹内器官难以奏效,除非先将刀拨出来。
大家都盼望着雪山派的弟子赶快来,只听得更声,一声一声的打过,过了两三个时辰依然没有动静,眼见外面的天都开始亮了。
雪玉凤的眼睛直直的一动不动,呼吸微弱的都几乎听不到了,她放在腹部刀口上的手都很长时间没有动过了,御医心里有数,若是天亮了,还没有将刀拨出来,那么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呴呴呴……”耳听着外面公鸡都开始打鸣了,昏昏欲睡的御医猛的打了个哆嗦,在心底深深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