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雪白的眼睛看着雪白的尽头,一条长街上满是雪,这条长街真长,那一条纤弱的身影竟一点一点的在他的眼中远去,天好冷好冷。
此时,笑天的脸上露出痛苦,雪白的眼睛里居然闪过一丝哀伤,看着小画远去的背影,他突然感觉整个世界被掏空了!
难道,他的心也空了?他的心是被谁掏空了?
——他的心随着那一个身影而远去了!
——有一种心酸,想说,说不出口!
——有一别悲伤,想诉,诉不尽!
——有一种心痛,想喊,喊不出来!
——有一种苦涩,想吐,吐不完!
他想留住她,他不知该如何挽留!他想去追她,却不知该如何面对!
——离别,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离别,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个身影消失!上一次离别是在什么时候?
——上一次离别是在痛苦的时候!
这一次呢?这一次离别却是伤心的时候!
——离别,又是离别,难道,离别永远只有痛苦?永远只有悲伤?如果是痛苦与悲伤,人们为什么要离别?人生岂非本就如此无奈!
花,有一种花又冷又悲伤,那花是如此的纯洁,没有一丝杂质,更没有一丝污点!
——雪花,雪花冷,冰冷!雪花白,纯白!雪花让人悲伤,另人感慨!本来阳光明媚的天空飘起了雪花!天气真难测,人的心情岂非本就与天气一样?笑天的身上仍然冰冷,他的眼睛依然雪白,好白好白!
再悲伤的心也要藏在身体深处,再痛苦的情绪也只有将它放进灵魂深处,既然是离别,始终要离别,他的眼睛已收回,他的眼睛看向那一个身影,那一个同样有着诉不完的伤的人,那一个同样有着说不出痛的人!
——聋子!
聋子的身子立于风雪中,任风雪打在他的身上,他竟一动不动,他的身上看来更寂静,脸色看来更苍白,他的头上已雪白,是雪?不是雪!他的毛发已多了一丝丝的苍白!
——一个人是不是只有走过极度的悲伤,极度的痛苦,才会在短促的时间内白了头?
聋子的脸上甚至已没有一丝表情,他的眼睛更没有一丝色彩,他的世界已没有一点声音!
——他是聋子!他的身体冰冷,他的一切仿佛已冰冷,麻木,对这个世界的麻木!
笑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用一双雪白而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看向聋子,声音里好沙哑:“你是不是渴望力量?“聋子没有言语,他听不到,甚至他的眼睛竟连动也一动不动,他仿佛已冰冻,雪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仿佛只将他的心冰冻!
笑天又叹了一口气,他的脸看来更苍白,用一双白得近乎透明的眼睛凝视着聋子,才慢慢的,一字一字的道:“我知道的,你不说我也知道的,如你所愿!“他是不是能看到他的心吗?如果他看不妻他的心,那么,他为可说出这一句话?聋子并没有开口,他怎会知道他渴望力量?
——这个世间,只有一样的人才会彼此了解,无疑,他们都是同一种人!
——他们一样的孤独,一样的悲伤,一样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