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个么……”白胡子老爷爷递过来的竟然是一管毛笔,沫蝉拎过来不知怎么下笔。2
“字都不会写,还好意思当老师么?”他伸手接过毛笔去,“看我的。”
沫蝉真想踹他一脚,“我又不是你书法老师!”
却见他悬起手腕,那蘸饱了墨的毛笔矫若游龙,在白纸上写就一个字。字体骨架清奇,笔锋尖峭如竹叶,秀丽若兰枝。
“哇,好厉害啊,”沫蝉崇拜地抱紧双拳。可是等看清了那个字,她就笑不出来了,“你,你写什么呢!”
阳光转过青布旗风洒落下来,照亮那个大大的“蠢”字。
“你找死啊你!”沫蝉面上可挂不住了,莫邪笑着躲闪她的拳头,伸手攥紧她手腕,促狭扭头冲那白胡子老爷爷喊,“您老就给测测这个字!”
白胡子老爷爷拢着胡子笑,伸手召唤他们俩,“来,我给你们破一破。夹答列晓”
沫蝉忙红着脸推开莫邪,不理他一脸得意的坏笑,扯着他袖子回到桌子边,“您老请说。”
老爷子用毛笔分别将“春”与两个“虫”给圈出来,“姑娘,别以为他写这个字是为了揶揄你。实则蠢之愿意是这样:春为春雷炸响,二虫惊醒——意为万物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