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正端坐在梳妆台前,裸露了酥肩,只着了件淡绿色的薄衫,妙曼的胴体在里面若隐若现。
好在房间里点得不是醉香迷人的麝香,反倒是益气安魂的檀香,不然陶然还真以为这头牌垂涎上自己的肉体了。
“宛儿姑娘在我朋友酒里下药是不是有些过了。”既然不能成为床客,陶然懒得与她客气,在桌子上挑了个大桃子,嚼得汁水飞溅。
宛儿把披散在肩上的长发轻挽起来,只拣了个木制的发钗定了个发髻,转过身来,陶然才算是看清了这张不施粉黛的脸庞。
今日清秀的脸庞与那日辣舞时浓妆艳抹的模样,又有太大区别,但浓妆淡抹总不变的就是这女人的魅力。陶然竟是不自觉地看痴了,嘴里的桃子都还没嚼烂,想咽口口水倒是给呛到了,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宛儿过来拍着他的背,道:“宛儿唐突了,还没施妆,就来见公子,这鄙陋相貌怕是吓到公子了。”
陶然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自己的咳嗽,如何听不出其中哀怨的意思,忙摆着手道:“非也,非也,真是呛到了。”
宛儿对自己的相貌自然很有信心,但对陶然的审美却无半点把握,勉强一笑,倒了杯清茶递给了陶然。
接茶的时候,难免触到了宛儿的手上,陶然倒是没有感觉,那青楼女子反而脸红了。这娇羞模样,又是别样风情,看得陶然又痴了三分,自己前世今生见过女子无数,但能似这般一颦一笑间都有数不尽风情的女子却是从未见过。进门时的质问早已经忘了,就赵景泽进门时候那副叫嚣着“让宛儿姑娘今晚给我暖床”的欠揍模样,只给他下个****已经客气的不像话了。
看着陶然痴痴傻傻的模样,宛儿姑娘抿嘴笑着,原来这男人更加不堪。
“不知宛儿姑娘约我来,所为何事?”陶然问道。
宛儿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略带怨气地说着:“公子可不好请呢,我这风尘女子身份确实低微,也难怪公子躲着呢。”
“别介啊!这不已经在这了吗?”陶然焦急地解释着。
宛儿轻“哼”了一声,道:“才不是呢,你明明带着个狐朋狗友来欺侮我!”
这回倒是让陶然哑口无言了,赵景泽的嗓门实在太大了,不好解释啊。
看着陶然挠头骚挠的尴尬不已,宛儿粲然笑了,那笑容真当得上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胜景,陶然又看呆了。
宛儿没好气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公子想哪些个姑娘呢?怎老是出神!”
“想和你上床啊!”陶然的真心话脱口而出,一出口才发觉说得不太合时宜,但说出去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哪还收得回来。
宛儿顿时羞红了脸,虽然见过自己的男人心中哪个不是这般想的,但能当着她的面说出口的,还真是没有遇到过,这人的脸皮惩得如此厚!
陶然都觉着两人应该是聊不下去了,但没想到宛儿微微一沉吟,反而说道:“那可不行,宛儿这身子可是留给将来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