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镶边,嵌上黑凤凰的令牌当今天下只有一个人敢用,也就自她始,才有了这样的信物,那就是当朝太后。
天龙皇帝于三年前驾崩,幼帝即位,年仅八岁,三年来都是太后垂帘听政,这天龙现在是听皇帝的还是听那位皇太后的,还真不好说。
“怎么样?还要继续念你的密旨吗?”陶然问道。
楼万山青肿胀的像青紫色一样的脸庞,此时一脸不置信地看着地上的令牌:“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不可能!你竟敢假造太后信物!”
众人也有些疑惑,毕竟谁敢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地乱掷的。
“这令牌老夫还有缘见过,辨识得了真假。”柳知县将其拿在了手里,细细端详了一番道,“确真无疑!”
这回众人都不知是何心情了,如果这令牌确实为真,那楼万山编织的罪民就成了个笑话了。帮皇家做事,那不就是替皇家邀买人心了,给皇家邀买人心,要是还能治上个谋反的罪名,那只能让皇帝去抓太后了。
楼万山面如死灰,这令牌成真,自己今日就真成了个大笑话了。
“好好好!”楼万山在店铺里环视着众人,众人纷纷避开视线,不敢去看他怨毒的眼神。
最后他把手指指向了柳知县,一根手指头都快戳到他脸上了,但柳知县可不像那些商人,最刚直的知县不是白叫的,腰板挺得笔直,就这么直视着他。
但正气凛然有时候真不见得能镇住所有的妖邪鬼怪,至少是镇不住这位没了理智的楼大公子。
“柳大人,按天龙律,平民意图谋害朝廷命官该是什么罪过?”陶然抓住了楼万山的手,他的手刚刚贴在了柳知县的脸上。
“按天龙律,判处绞刑。”柳知县仍旧是那副淡定的模样,似乎在他扔出密旨的那一刻起,这里就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容的了。
楼万山的手被陶然死死地箍住,不能再往前一寸。动作被阻,脑子才重新清醒过来,背后冷汗直流,自己在做些什么?
冷静下来以后,楼万山妄图抽回手,但手腕被陶然稳稳地捏着,禁锢得动也动不了。
他抬头看着陶然冷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心头一颤。
但妄图凭借袭官的罪名给自己定个绞刑,就像是自己给他捏造得邀买人心罪一样的不靠谱,但放在有心,且有权的人的手上却又会有大变化了。
“放开!”楼万山用大嗓门掩盖着他内心的恐慌。
陶然依言放开了他的手,楼万山倒是连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这声怒喝这么有作用。
原来他也不过如此,他心里想着。天龙皇宫里皇帝年幼,太后掌权,却看不起商人,他们这些“低贱”的人都是由宫里的主管太监管着。
其实陶然那句“皇家的一条狗”还真没有说错,皇帝家的下人管着的不就是一条狗嘛!
这般想来,这陶然估计也是在在宫里找了门路的小商人,攀上了哪个太后那边的一个小总管,才捞到了这块牌子。但这样暗地里的交易,如何比得上他这个正统的皇商。
自以为想通了其中的门道,楼万山的脸反而舒缓下来了,人家确实不敢把自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