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兴奇怪地看了他两眼,觉得这位二世祖反应有些怪异,他刚才笑得实在是猥琐了,也不知那肮脏的脑袋瓜儿子又在思索什么可鄙的事情?他刚想开口推辞说不用。
习振生却很了解他一般,抢先摆手道:“行了,甭费话,赶紧收拾,下午五点出发。东西多吗?要搬大件吗?算了,还是多叫两个人过来得了。”说完,起身向门口走去。
“诶,等等,习少。”吴兴忙叫住这位听风就是雨的主儿,解释道:“就两个提包,没什么大的东西,不用叫人,您要送,用您那辆车就成。”
“真的?不用打包个锅碗盆什么的?那头还能做饭吗?”习振生狐疑地追问着。
吴兴皱皱眉,心内嘀咕,这个祖宗关注的焦点怎么在做饭上?他心内突地跳出一个不好的预感来,直觉自己这饭怕不会只给做两回,他暗叫晦气,心情颇有些抑郁,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玩偶外加保姆,这准是自己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上上上上……,整欠了他八辈子的账,老天才这么捉弄他,重活一回,都得来还他,这家伙,上头准有关系,给个好胎,还负责让人还债,真是太无耻了。
“喂,想什么呢?问你话呐?”习振生拍了吴兴一下,不耐地问道。
“应该是能做吧?我也好长时间没过去了,不过,要用东西,现买也成,这头的,我不想搬。”吴兴想去城郊住,不过就是因为习振生来找他,会影响他在邻里之间的印象,他只想避一避,又不是真的搬离,约定日期一到,他自然还得回来。
吴兴想的挺乐观,他对习振生的了解还停留在上辈子的感观中,是的,那会儿他是云风馆的“少爷”,每次出单都标明了会做什么,做的时间,习振生守时守约,也言出必践。人虽混蛋,但事做得却相对比较明白,他以为,这一世的习振生也会说到做到,按约行事,很明显,他对习振生的了解并不深入。
“嗯,也行。”习振生颇为认真地思量了一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后又催促道:“快,那就赶紧收拾东西。”
“啊,不急,弄得也差不多了,我再找几本书就行了。”
“我帮你啊?”习振生扎着两手问道。
“不用,不用,您坐着就成,一会儿就行了。”吴兴真不适应这么热情的习振生。他觉得习振生脑子里定有什么奇怪的念头,可是他苦思冥想,却不得其解,真是令人不安呐。
不过,这答案到了城郊吴兴那处房子后,自然就被解开了。
习振生脑子里转的是什么?自然是些黄/段子,他指挥着叫来的保洁彻底打扫了房子,尤其是厨房,简直是吹毛求疵,足消了三遍毒,待收拾完后,另一辆车里的新炊具也到了,摆放整齐后,一兜子菜肉也送了过来。
习振生将人摒退之后,兴致勃勃地分配起吴兴来,敢情这位整个下午想的就是这码子事,让吴兴边做饭边“侍候”他,光果着身子套着围裙,一面切着菜,一面还得受他摆弄,左一个黄瓜,右一个胡萝卜,最后竟还有勺子把,最可耻的是,还不许吴兴转移注意力,只许他关注做饭。
你娘的,做的这饭,你TM的敢吃吗?吴兴有一瞬儿,真想抽把尖刀捅过去,从胸口进去,整个贯穿心脏,插个透透的,不过,很可惜,最后被贯穿的是吴兴,被压在流理台上自下而上,足贯穿了一个钟头,难怪厨房要求消毒三回呢,原来是这么个用途啊。
饭,最后吃的还是外卖,能做出来才是奇怪呢。
习振生一连揪着吴兴做了三天,这让他体力透支的相当厉害,饭吃到一半,吴兴就没了精神,他勉强洗漱冲澡,也顾不得习振生是走是留,自己上了床,直接晕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香呐,直睡到日上三竿,太阳高照,鸟儿脆鸣,吴兴才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张硕大的脸正贴在他眼前,惊了他一跳,才反应过来,这位竟是习振生,他又夜不归宿了。
吴兴在内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安慰自己,这是在其兴头上,很快就会淡下去的,感觉消没了,自己也会轻松的,如今,暂且忍着吧。
“你醒了?”习振生眼也不睁,紧了紧自己的胳膊,呜囔地问了一句。
“嗯。我得去趟洗手间。”吴兴应声说道。
“等一会儿再去。”习振生动也未动,声音低低地如此说了一句。
吴兴等了一会儿,又等了一会儿,最后忍不住推了推习振生,叫道:“喂,我要下床。”
“我想攒个公司。”习振生没松手,却是突兀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啊?开公司,挺好的,习少若想干什么,必是干一样成一样。”吴兴附应道,费话,习家那背景,只要不是触及国之利器,他自然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且干什么必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