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好女怕男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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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好女怕男缠

王路板着个脸:“婆娘家,头发长见识短,懂什么?”

陈薇一愣,气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王路:“发什么神经啊?还人五人六起来了。”说着一扭头,不再搭理王路。

王路绷着脸也不理睬陈薇,其实在他心里,早已经如翻江倒海一般。

说真的,王路今天拿沈慕古作规矩,是故意的,为的就是敲打敲打崖山众人。

封海齐离去后,王路原还有点无所谓,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是失了一大臂助,这失去的并不仅仅是武力的支持,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却实打实存在的心态。

坦率地说,在崖山,封海齐的个人能力才是最强的,无论是武功还是管理能力,王路都差了他几条街去,但封海齐一直默默接受王路的领导,任劳任怨,从来没有驳过王路一回面子,哪怕王路有时候办事顾头不顾腚,他也只是一声不吭地帮王路收拾好首尾。

这无形中,在崖山众人中竖起了一种榜样,崖山现在的团体,说实话有些畸形,核心力量如陈薇、王比安、谢玲、周春雨,甚至连陈老头,都是沾亲带故的。

这本是优势,能让大家更亲密无间。

但也是劣势,但凡看过几本历史的人都知道,这就叫皇亲国戚,尾大不掉。

职场里的人都知道,自家的亲戚是最难管理的,你和他说规章,他和你摆亲情,白天单位里挨训了,夜里七大姑八大姨的求情电话就打来了。

崖山其实也差不多,在谢玲面前,王路压根儿说不得重话,周春雨呢,仗着自己和王路陈薇关系不一般,有时候说话就三四不着调,不够尊重,这要是只有自己人还罢了,可崖山的外人越来越多,时间长了,就会对王路起轻慢之心。陈老头和崔老太,如今对王路是感激不尽,但王路知道,一个单位,一个团体,一个领导者,并不是靠小恩小惠就能永远拉住人的,只有构建起一个正常的下级关系,才能顺利运转。

君不见职场里,白发苍苍的老员工老老实实听命于小自己20多岁年轻级的现象比比皆是,难道靠的是亲戚关系或恩惠?你要是这样想,压根儿当不了领导。

封海齐在时,通过自己以身作则,带领崖山下下一条心,接受王路的管理,但封海齐一走,王路威信不足、管理能力偏弱的弊病就暴露出来了。

王路一直想弄个人敲打敲打,杀鸡给猴看,让别的人“魂灵拎清点”。

算来算去,能敲打的人,也就是沈慕古一个。

谢玲,那是舍不得敲打的,周春雨,以这小子的性格,恐怕根本对王路的敲打毫不在意,大咧咧就过去去了,起不到什么作用,陈老头和崔老太,那根本不用说了,怎么敲打法?左盘算右盘算,最后就只剩下了沈慕古和钱正昂。

但钱正昂是新来的,还没有彻底归心,这要是敲打重了,人家拍屁股走了怎么办?

那就只剩下沈慕古了,这是个最好不过的目标,以降将╠╠不,降兵的身份入的崖山,本就直不起腰杆,虽然雷达功能很吃香,但也不是说离开他崖山就玩不转了。最重要的是,这人性格懦弱,品性更是墙头草,只要是大腿就抱,你骂他打他,只要给他一口饭吃,他就屁颠屁颠跟着。

不杀这只鸡,杀谁去。

王路其实早就在找沈慕古的碴,这段时间经常派他外出干活,其实就是想借机挑刺,今天晚,正好拿梨头被丧尸狗接近的事,敲打一翻沈慕古。

说实话,王路一开始并没察觉沈慕古隐瞒了自己雷达功能的缺陷,他单纯只是认为沈慕古不够警觉,让丧尸狗欺近了也没发现,这原本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大伙儿割稻的确很累,腰酸背痛不说,长时间蹲着,脑袋缺氧,耳朵都不自觉嗡嗡响。

只是没想到抓着沈慕古做张做势一阵,沈慕古居然还真被吓着了,吐露了真话出来。

这效果,真是出人意料的好,立马把王路知微见著英明神武的形象给树立了起来。

接下来近一星期,众人都在田里割稻,好在崖山生活条件如今大大改善,吃喝不愁,鸣凤山庄住宿条件又好于崖山,所以恢复得比较好,到得最后一天,王路也懒得再去割稻了,和陈老头一起着手晒稻谷,剩下的稻田就扔给了谢玲、周春雨、沈慕古、钱正昂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王路收拾沈慕古杀鸡真的惊着了猴子,大伙儿居然没有什么埋怨,连谢玲也没像往常那样说几句怪话,自去干活。

稻谷就晒在沿江的水泥公路,这是再好不过的晒谷地,在以前,还要担心来来往往车辆的尾气造成稻谷重金属污染,如今却是不用担心这个。王路和陈老头把公路的淤泥清扫了一下,从附近民居里收集来了不少席子,铺在路面,这就成了。

把麻袋里金灿灿的稻谷倒在席面,然后用平齿木耙将小山包一样的稻谷堆平,听着稻粒在木耙下刷刷如流水一样滚动着,王路突然能够理解老农民面对丰收时的喜悦之情了,这就是生生不息的生命啊。

陈老头在旁边端着受伤的胳膊指点着:“小王哥自从那天训斥过沈慕古后,陈老头就在‘小王’后面又加了个‘哥’字,尽量铺平点,摊薄点,这稻种的含水量可是关键,明年能不能发芽,发芽率是多少,可都看这晒种子的火候了。”

王路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稻谷打下来已经过了季节了,咱们更得小心些。”

等所有的稻谷都晒,沿江公路变成了一条金色的大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王路开着机动三轮车拉着陈老头往鸣凤山庄而回,两人正说说笑笑着,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嘶吼,陈老头一抬眼:“小王哥,来了两只水丧尸!”

王路也已经看见了,只见鄞江里爬出两只水淋淋的丧尸,一前一后向王路和陈老头扑了过来,王路急刹了车,叫苦连天:“惨了惨了,这下完蛋了。”

王路倒不是怕区区两只水丧尸,三轮车后厢里就放着两把手斧呢,只是这水丧尸了岸后,向王路两人扑来时,一路趟过了一长溜正晒着的稻种,身的水全滴在稻谷了。

王路可不认为这从丧尸正在缓慢腐烂的伤口滴下来的水能有多干净,这两只水丧尸一路淋过来,把刚刚晒的稻种全糟蹋啦!

王路怒火攻心,举起两把斧头就扑了去,老办法,先砍胳膊再剁腿,最后来个斩首,收拾完了王路凝神一看,长叹一口气╠╠刚才杀丧尸时溅出的尸液,又污染了一大片稻种。

气得王路跳脚直骂:“水丧尸,你妹!”

没奈何,王路和陈老头一起,将受到污染的稻谷全倒到了江水里,连席子都没法再用了,为了保险起见,王路把和水丧尸打斗时周边几块席子里的稻谷也倒了,虽然它们并没有明显受到污染的痕迹,但还是保险为,这尸液溅一两滴还真看不出来。

陈老头也心痛得唉声叹气。

下午,周春雨等人拉着最后一农用车的稻谷回来时,王路捶着桌子大吼:“把水丧尸统统收拾了!这群家伙也太猖狂了,一直以来我们没空管它们,现在眼见着是越来越多了。”

陈老头在旁边把晒稻种被水丧尸污染的事一说,大家恍然大悟,周春雨道:“王哥说得对,这水丧尸是该收拾一下了,次封所长走,还有水丧尸爬到船袭击他呢。镇子里的丧尸我们倒是在时不时收拾一下,结果倒让鄞江里的水丧尸得了势,在里面活得滋润着呢。”

谢玲道:“就是,哥,其实姐私底下就和我念叨过,说这鄞江里水丧尸越来越多,可把水源都污染了,虽说我们不喝江水,可这水今后总要用来种田种菜的,这样下去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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