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人跟着踉踉跄跄的傅明水走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跟着她去到了一家旅馆,两个人看着傅明水一气呵成,掏身份证开房上楼——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回头看都没有看身后的那两个人一眼,就自顾自的噔噔上了楼。
唐正德和傅未渊对视了一眼,然后到了宾馆待客的沙发上坐下,唐正德想点起一根烟来,随后想起这里是宾馆,只得悻悻掐了烟,对一旁的傅未渊道:“走吧,出去找个地方让我抽几口。”
两个人慢腾腾的出了宾馆,走到另外一边的马路上,对着一棵树吞云吐雾起来,傅未渊并不想抽烟,但是看着唐正德的样子,他叹了口气:“你也给我来一根吧。”
唐正德挑眉看了看他,把手里的的打火机和烟扔了过去,傅未渊给自己点上一根,然后徐徐喷了出来,对唐正德道:“妈的,这事闹的。”
“你竟然也开始骂人了,”唐正德有些诧异,随即对傅未渊笑了几声,“你不是一直跟傅镜止那小子学什么不动声色……今天也破功了?”
傅未渊瞪了他一眼,随即胸口起伏了几下:“我平时那是不想给少爷丢面子,现在你面前,我他妈还要装,我什么人,你不清楚?”
唐正德笑起来,想起面前这个人当年也是个不良少年,那些平日里的温良恭俭基本都是伪装的样子,他悠悠的道:“今天又不是你结婚,又不是你失恋,你烦个什么劲?”
看到傅未渊冲他皱着眉头,唐正德笑了几声,又道:“你也别怪我说的话不中听,也别怎么样,这是事实,如果傅镜止够坚定,如果傅家人对傅明水够意思,这些事情本来都不会发生的。”
“闭嘴,”傅未渊瞪了他一眼,“这种事……我也弄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我问过他们,一个个的,都说我还年轻,经历的事情少,看不明白,”说完,傅未渊低低的笑了几声,“是,比起他们,我是阅历不够,就是比起少爷,我的经验也差的太远……可是他们的事情,我不是不懂。”
唐正德微微皱了皱眉,没有插话,而是慢慢捻着手里那只烟,等傅未渊继续说:“我就是觉得憋屈。”
“傅家是京四派最顶尖的一家,”傅未渊吐了口气,忿忿道,“所有人都这么说,从我小的时候,每个人都这么说,我也一直都这么以为,可是现在,你看看,我们就是这样的家……怎么样,到底是还是被一件又一件事情束缚住,我虽然不知道大姑和少爷到底是什么想法,又是在顾忌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们其实心里还是很看重明水的。”
“看重?”唐正德笑出声来,“要是真看重,哪个男人能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去那种地方做事情,哪个人还能瞒着对象,自顾自举办这样的婚礼,政委啊,这种借口,你是就骗骗你自己吧。”
“你他妈的能不能别拆我台?”傅未渊气的几乎要跳起来,偏偏还找不到什么话反驳,最后只得强自辩解道,“少爷做事一定有他的原因。”
“哪有那么多原因,”唐正德笑了笑,眼睛眯了起来,眼里的神情说不出的深邃,他叹了口气,对傅未渊道,“接下来怎么办。”
傅未渊嘴里的烟快要熄灭了,他吐了最后一口烟圈,把手里的烟头在树皮上一按,然后轻声对一旁的唐正德道:“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