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坤,这个名字让我的心猛然揪紧,我苦苦寻找多年的人,就是他!
我问罗峰会不会只是同名的人,罗峰说他不确定。罗峰的手下办事效率很高,他们很快就找到当年和胡玉芳住一起的室友,她们已经都毕业了。她们对胡玉芳的事情记得很清楚,但是她们也只和胡玉芳所谓的养父见过一次面,胡玉芳也只是稍微提起了那个男人的名字,罗峰也不能排除是不是她们记错的可能性。
但是。罗峰又觉得不会这么巧合。
而且,那个疑似段坤的男人,有些奇怪。在胡玉芳待在医学院的三年时间里,只出现过一次,此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而胡玉芳,也从来都是住医学院,不管是放假还是上学,她的舍友后来也问过胡玉芳为什么不和她的养父过节,胡玉芳只是笑笑,没有正面回答。
“再查,查得清楚一点,我觉得不是巧合。”我对罗峰说。如果只是名字的巧合,那还说的过去,可是,胡玉芳来自港区。玄一又把我引到了那个案发现场,恐怕这之间,真的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罗峰让我小心一点之后,挂断了电话。我一个晚上都睡不着,一直都很晚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了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我马上叫醒了王雅卓和小鬼,让她们把鼻子都捂上。随后,我翻下床,慢慢朝着酒店房门口走去。
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我很快就分辨出来,那是迷香的味道,我在猫眼处看了一下,外面没有人。我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我把头探出门外,再三确认之后,才低头一看。
果然,门缝底下,放着一根还没有被燃尽的迷香,我把它踩灭之后,拿了起来。把门关上,开窗通风之后,王雅卓才问我怎么回事。我晃了晃手里的迷香,说有人想迷晕我们。幸运的是,这酒店的房间很大,迷香气体对人体的作用没有那么快起效。
王雅卓惊魂未定,她盯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有人要害你?”
我冷冷一笑:“后悔了吗,后悔就回京市去。”
王雅卓一咬牙,摇了摇头。我的目光愈发地冰冷,我在想,究竟是谁要害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考虑了一会之后,决定等天亮之后就换一家酒店。我们的位置,已经彻底暴露了。
王雅卓不敢再睡觉了,倒是小鬼,她很快就又熟睡了过去。我一直关注着房间外面的举动,但是放迷香的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再出现。天亮之后,我们收拾了行李,换了另外一家大酒店。
我们很小心,一直观察着四周有没有人跟着我们。换了一家酒店,王雅卓放心了不少,但我却不敢掉以轻心,如果有人真心想害我们,我们换再多酒店也没有用,这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中午的时候,罗峰又给我打来了电话,关于胡玉芳,他的手下查出了更多的信息。而罗峰这一次调查出来的结果,又是让我有些错愕,因为,胡玉芳曾经数次去过三松观。胡玉芳去三松观的这事。知道的人不多,罗峰的手下是找到胡玉芳最后一个舍友,才打听出来的。
那个人说,曾经有几次,胡玉芳在周末,没有去打工,她觉得奇怪,就问胡玉芳去干嘛了。胡玉芳也没有隐瞒,说自己去了三松观。胡玉芳的舍友有些惊讶,因为她从来不知道胡玉芳还有这种宗教信仰。
胡玉芳的解释倒是很随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当时,胡玉芳的舍友还调侃着问胡玉芳,是不是去求姻缘了。胡玉芳虽然出身贫穷,但是学业成绩也是不错的,那个时候,能从医学院毕业的人,至少以后的生活不会是问题,况且已经有不少医学单位在胡玉芳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到医学院挖人了。
在那个舍友的眼里,胡玉芳唯一可能求的,就是要有个男朋友了。
在胡玉芳舍友的印象中,当时胡玉芳回答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异常。胡玉芳回答说,的确希望自己以后能找个好人家嫁了,但是,她去三松观,并不是为了求姻缘,而是希望她的家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