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和团战士狼狈逃窜,他们终于知道了,黑狗血不能挡得住敌人的子弹,月经带也不能挡住机关炮,惨死的义和团士兵白白送死了。(风雨首发)与历史上相比,西摩尔的联军兵力增加一倍,其杀伤力却不只是增加一倍。
义和团战士们纷纷向后逃走,当逃到清兵武卫前军阵地前,聂士成下令义和团士兵不得后退,勒令他们重新攻打西摩尔联队。
义和团战士自然不肯同意,后遭到聂士成手下副将杨慕时下令的机枪扫射,将部分逃回来的义和团战士射杀。
幸亏聂士成赶到及时阻止,但此时已经有几百义和团战士被武卫前军打死打伤,义和团士气再一次下降。
聂士成下令,武卫前军对西摩尔联队进行炮击,16门75毫米口径克虏伯速射炮对西摩尔联队的装甲火车进行炮击。这次炮击显然让西摩尔联队受到非常大的损失,联军士兵死伤200多人,但更重要的是西摩尔联军乘坐的火车车头被炮弹击中了锅炉,使得火车无法前进或者后退。
聂士成再一次下令进攻,双方枪炮互射,各有损伤。
战斗一直持续到晚上,西摩尔联队的哨兵向指挥官西摩尔报告说义和团战士将他们身后修好的铁路重新拆毁,并且搬走了铁轨。
西摩尔经过慎重决定,明日撤退。
次日一早,西摩尔联队抬着尸体向后撤退,但聂士成并没有及时追击,反倒是义和团倪赞清部并没有被昨日的激战吓倒,而是率军出击。一路追击到东马圈庄(现东马圈镇),忽然遭到西摩尔联队的反击,被打死多人,倪赞清部立即撤退回去。
义和团的战报和聂士成的战报同时向北京报告而去,总理衙门大臣载漪选择性地将义和团的战报上交给老佛爷,并将这次狙击的功劳放在义和团身上,聂士成武卫前军一万多军人的功劳被掩盖住了。慈禧立即赏赐给义和团一万两银子以资鼓励,但地武卫前军只是嘉奖一番。
此役西摩尔联队因为骄傲冒进,被打死打伤两百人左右,失踪二十余人,而聂士成部伤亡一百八十余人,反倒是义和团士兵被打死打伤一千五百余人,此役被称清廷通报为廊坊大捷。
可惜,廊坊大捷随后发生了大逆转。
西摩尔联队在后撤二十公里之后稳住了阵脚,打了一个回马枪,追着倪赞清部一路打。而在历史上西摩尔联队因兵力太少,在杀一个回马枪后撤回天津,现在西摩尔联队三千八百多士兵,武器装备精良,岂能轻易撤退。
溃退的义和团战士一下子冲散了武卫前军的阵脚,随着西摩尔联队杀来,聂士成不得不暂时放弃廊坊。
西摩尔联队重新占领廊坊车站,夺回了火车,万幸地发现,由于他们反击的速度快,火车后端的四车厢弹药居然完好无损。西摩尔联队上下大吃一惊,他们也没想到敌人居然没有搬走,更没有引爆,就这样还给了自己。
实际上聂士成来不得搬运火车上的弹药,他得到了一个三天前的消息,也就是1900年的7月13日,沙俄海军向天津卫大沽口进行炮击。
因为通讯的中断,一直到今天早上聂士成才得知消息。他正集结部队准备返回天津,此时义和团数万人将他的军队冲散了,导致他甚至来不及下令炸毁火车。双方不得不重新对峙,聂士成见西摩尔联队有继续向北京挺进的意思,不得不留下来继续战斗。毕竟聂士成知道,天津丢了事小,让西摩尔联队这将近四千士兵进入北京,他聂士成就会成为大清朝的袁崇焕,被朝廷和北京的百姓凌迟处死。
聂士成立即写一封信给驻防在天津的武卫前军余部,要求他们立即支援大沽口炮台守军,一旦大沽口炮台丢失,联军可以轻易地登陆天津,那么天津就危险了。同时大沽口岸防清兵尽管不知道朝廷到底是要战还是要和,并且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秉承军人的原则奋起反击,打退了俄军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而此时恰逢贝明德从京城之中逃了出来,匆匆忙忙地来到了张家口,哭喊着求见曹跃。
作为西北宣抚使司驻京办事处处长,贝明德全家扶老携幼一路上连一顿饱饭都没吃到,仿佛像是个难民一样。
曹跃惊讶地问道:“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贝明德摇头道:“大将军,现在京师乱极了。我们全家能活着逃出来,还多亏了我身边这位仁兄的帮忙。”在贝明德身旁的也是一位穿着长袍马褂一身邋遢的年轻人,这人忙跪在地上说道:“草民金笃男,镶蓝旗人,老姓西林觉罗,祖上瑷珲副都统。”
曹跃笑道:“巧了,太后她老人家抬我入旗,也是镶蓝旗汉军,我们倒是有话好说。你救了我的手下,我要感谢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