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端是真真的听到这话了,他眸光看着南匪凉,这个男人即便是说出这样的话依旧是没有表情的。
他说自己不开心,非常的不开心,可是看着他的样子是一点端倪都没有。
“那又如何?我已经结婚了,现在锦瑟是我的妻子。”陆无端低沉的声音溢出来也是不带半点神色。
南匪凉反过来勾着嘴角,就这么轻描淡写的道,“是啊,你是结婚了,所以我也应该找个女人结婚过过正常人的日子。”
这话让陆无端眼眸沉了几分,他上前,在南匪凉面前停下来,“你要结婚?”
“如何?我母亲已经给我安排了相亲,听说是不错人家的姑娘,打算见见。”不疾不徐的话溢出来听起来是那么的不在意。
“你要去相亲?”
南匪凉耸耸肩,“到了我这个年纪再去找个女人谈恋爱有点浪费时间,如果相亲对象不错可以节省很多时间,谈得来应该会很快结婚。”
陆无端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这话绝不像是南匪凉会说的,半刻之间他心情极其复杂。
陆无端就这么看着这个男人,淡淡开口,“可是你去相亲我也不开心。”
这话倒是让南匪凉笑笑,仿佛是听到最好的笑话一样,“这话你说出来不合适,陆总,依照你现在的身份应该是很幸福的,抱得美人归的感觉如何?”
陆无端脸色越来越沉,他越来越靠近,几乎两个人要靠在一起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娶锦瑟。”本身无爱的婚姻他没有投入很多,他尽量给她尊重,从始自终她都只是他名义上是妻子,因为她是安锦瑟,安家的掌上明珠,有些事情做不得。
“谁在乎你是为什么娶她,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重要的。”南匪凉凉凉的说着,转身要离开,而下一秒他的手臂被抓住。
南匪凉顿住,微微勾着唇角,“陆总还有事?”
“你想我如何?”
“不想如何。”四个字算是回答他了,之后目光露在那手上,“陆总请放手。”
陆无端没有放手依旧是抓着不放,“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你和我说你不开心弄得我也不开心,所以我要让你开心才可以。”
南匪凉静静地看着好一会才开口,“看见你对安小姐那么好心了不舒坦,陆总是不是每天都对安小姐那么好,平日里看不见今天是全部看见了,果真是好丈夫。”这话说出来是极为讽刺的,所以陆无端的脸色极为的难看。
定定看了这个男人好一会陆无端终于开口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以后不会在发生。”
南匪凉若有似无那么一笑,唇角的弧度有着说不出的性感来。
陆无端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门口靠在墙上的薇虹,她勾着唇角看着他,那目光意味深长。
“你怎么在这里?”微微皱着眉头,陆无端脸色有些不悦。
“如果我不在这里怎么能看一出好戏。”薇虹笑笑,有着几分嘲讽,“我说陆无端你不会是因为……”她指着里面的,似乎在寓意某一个男人,“拒绝我吧!”
陆无端脸色极为难看,他淡淡看着这个女人接着开口,“你的问题太多了。”
“你是不想回答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薇虹睨着他,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样她真的不知道是谁的可悲。
陆无端深沉的眸看着她,薄唇抿出了几分笑意,好一会儿才低低出声,“你怎么想都可以,反正事情不会和你有关系。”淡漠的说完这话陆无端离开这里。
薇虹看着离开的男人她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思绪久久拉不回来。
陆无端回到房间锦瑟还没回来,这个时间应该还再陪着爷爷下棋,看来爷爷的棋瘾真的上来了,抓着锦瑟不放。
他去了浴室洗过澡,半个小时出来锦瑟还没回来,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想着要不要把锦瑟叫不回来,可是想到爷爷……他心中只是叹息“算了”两个字。
此时在另一间客房中,薇虹洗过澡靠在床上刷着微博,闲来是无所事事一般,而陆安华也刚刚洗好澡出来,腰间只是为了浴巾,因为是临时决定住在这里,他们都没准备合身的睡衣倒是南喜璇给他们准备了。
都是新的,棉质的穿上非常舒服。
薇虹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非常欣赏他的好身材,当兵的就是不一样,那一块肌肉看上去都非常有料。
“陆安华那个女人夸过你身材好吗?”薇虹漫不经心的说着,她摸着下巴目光直直看着他。
陆安华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着她,“只有你才这么说。”
“我一向不说奉承话的。”所以她之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她看似豪放其实不然,在陆安华之前也没别的男人,无从比较,所以她依稀记得那新婚之夜在看见他身材的时候她竟然会不好意思。
“我知道。”陆安华换了浴袍,凝视这个女人,她一向只说真心话从不虚假也容不得半点的欺骗。
“薇虹……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陪我来参加爷爷的生日。”
“那么客套做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没离婚我自然要配合你。”她撩着自己的发,她没有直接换睡衣,松松垮垮的浴袍在身上,香肩酥胸若隐若现。
陆安华那么看着,不由得喉咙发紧,他将目光移开,“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我知道你不情愿,今晚委屈你了。”
“不委屈啊。”薇虹笑着,勾着唇,“我说了我们没离婚还是夫妻,你要不要趁着这个夜晚我们做点什么,这可是最后一次了。”女人暗示的话在明显不过陆安华不是听不出来,但是他也知道,如今这个女人是多么的讨厌自己。
“我知道你恨我,别在这样,而我……再也配不上你了。”所谓一失足千古恨就是这个道理,他做错了一件事就要弥补,这个代价太惨烈了。
此时此刻,他没有后悔吗?
在薇虹提出离婚的那一刻,他早就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了,因为太深刻了,刻在心理那么的难受。
薇虹那么看着他,嘴角冷笑,“不用觉得抱歉,我也不是什么好女人,所以不用觉得对我抱歉。”她打了一个哈气,“累了,我先睡了。”
她在床的一边睡去,留下一边位置给他。
同床异梦,也不知道什么开始他们已经这样了。
…………
锦瑟回到房间的时候陆无端已经睡下了,她看了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过了她已经就寝的时间,在加上择席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困了,她简单冲了澡吹了头发发现愈加的清醒,她只好披了一件外衣到了院子。
晚上的院子非常的凉,她裹了大衣,院子里有灯算是明亮,她的脚步声很轻但还是惊动了小动物们。
最先过来的是一只拉布拉多犬,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犬,大致可能是因为看过导盲犬的电影有关系。
别看他们个头大大的,可是性格很温顺很听话,除了……运动量比较大。
锦瑟蹲下身子摸着它额头,而它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你叫什么来着。”她想着南姨介绍着这些小家伙,然后记得它的名字,“你的名字叫拉布。”
因为是拉布拉多犬,所以直接用拉布作为它的名字。
拉布呜呜的,很享受此刻的抚摸,锦瑟则是笑笑。
“没有吃的啊,晚上也不能吃零食,明天早上我喂你吧。”她拍拍它的头,将自己的下巴抵在膝盖上就那么看着它。
它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