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微笑着,一头冲进了大阵里面,如神祇般,全身泛起可怕的强光。( [ [
他又现了可怕的事情,大阵里几乎没有任何光线,像是个无边的黑暗囚牢,而他对这个阵法完全不熟悉。
在他思索之际,漆黑的魔刀像是融入了空气里面,以至于他毫无防范,就被霸道的魔刀斩飞了出去。
男子顿时冲天而起,掌中魔刀穿天而下,宛若上苍刻意赠与的死亡之刀,且开阔出一片死亡炼狱。
赤炎弹射而起,眼眸如火,一拳轰碎了魔刀,十指又宛如无情钢柱,硬是将那未成形的炼狱撕碎。
他已不再微笑,但他的气势更加可怕,像一尊杀神般登天而起,整个人又化为了一柄无上天剑。
剑在绞碎了一切,他的人也在肆掠一切,如同风雨夜的蓝色闪电,充满无尽毁灭气息。
男子心惊,欲冲天而起,却现自己一切气息被禁锢,竟无法动弹。
这绝不是个很好的预兆,这种预兆会吞噬人的心魂,这种预兆会让人命陨。
他躺在地上,虽然还没有死,却也离死不远,全身的生机被那柄天剑绞碎,他又岂能逃脱赤炎之手?
阴暗的天空似察觉了生命的卑微,竟然下起了小雨,像是怜惜那个倒地不起的男子。
赤炎眼中没有惋惜,无喜无悲,看起来有点冷,有点无情。
看着他走过来,男子忽然笑道:“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做到了。”
“这本是意料之中事情。”赤炎走的很慢,雨水打湿他的长,浸透他的黑色长衫,他的人依旧面无表情。
男子笑了笑,忽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却笑的更加快乐:“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男子忽然艰难坐了起来,靠在一个湿润的大树上,“能改变你心智的那个人,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赤炎点了点头,道:“你还有什么遗言?”
“没有了!你出手吧!死在一个强者手里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他闭上了双眼,雨水顺着他的蓬头的长流下,浸染着满身是污血的身体,就像是个等死的老人。
他本来就是在等死。
但是死亡却并没有降临,他忽然睁开了双眼,却现眼前的人却已不在,早已破天而去。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终于现自己是做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赤炎没有登天而起,而是选择继续徒步前行,或多或少也是为了锻炼自己以往焦躁的心性。
这一点他也同样跟玄琴学的,玄琴就是个很好榜样。
雨越下越大,雷光闪耀在天地间,如同闪耀的天龙,像是要阻止他前行的脚步,让他知难而退。
前面又有什么在等待他?他不知道,也不在乎。
他本就不是为至宝而来,又有谁知道白凝天所言为真,白凝天的人又有谁相信?
这些,他都不在乎。
这时,靠在大树上的男子却猛然睁开了双眼,在倾盆暴雨中嘶吼,“回来!你不可以往前!”
赤炎像是听不见,即便他听见了,他也懒得理会。
男子猛然站了起来,吼道:“快回来!再往前是一座死城,那里有一尊你无法战胜的强大妖魔!”
赤炎头也不会,边走边道:“我将信奉无敌之道,不磨砺自己,我永远无法达到我师弟的高度。”
男子叹了一口气,颓废了坐了下来,坐在早已泥泞的大树下。
赤炎抬起头,目光透过千里外的森林,忽然现,所有的雷电都是从那个地方诞生的。
男子所言非虚,前方果然是一座死城,虽然他还没有徒步走到死城,却已感觉了一股死亡的气息悄然的笼罩他身体。
虚空风云巨变,本就是阴暗的虚空现在更毫无光线感可言,除了闪耀的雷电,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被吞噬。
赤炎心微惊,这让他渐渐不安了起来,一颗心更像是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这里究竟有什么?为什么我心如此不安?”
他站在死城外,脚下白骨千万,一杆杆的破败的残旗悬挂于墙头,像是不屈服于岁月的消磨。
青色的藤蔓,爬满了墙壁,亦如张牙舞爪的妖魔,充满了种种未知的阴霾。
这座死城为何已死?人呢?人难道已被岁月消磨而逝?
令他注意的是,一杆金色长矛刺穿了城墙,而金色的长矛上悬挂着一具完整的尸体。
这具女尸竟然没有腐烂,非但没有腐烂,看起来竟然跟刚死去没多久一样。
金色战矛洞穿了她额骨,将她的人悬挂在城墙上,也不知道究竟挂了多少年。
赤炎心神不宁,如野火燃烧般的眸子着凶光,像是要将这里的一切看穿。
可是他并没有看穿,这座死城雾霾笼罩,隔绝了一切因素的干扰。
他忽然闭上了双眼,两道血痕从眸子中流出,最终以失败告终。
可是,冥冥中他却感觉到有人在笑,是种那种很平常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