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无极笑的真的很愉快,他却走的很慢,玄琴就已经在面前了,两个人更近了。
“你真的长大了。”皇甫无极笑道:“我总是在幻想着我们叔侄的再次重逢画面,场景似乎也是这个样子。”
玄琴笑道:“好像还真是这样子,这就好像一个梦,只不过现在这个梦已经变成了现实。”
皇甫无极微笑着点头,打量着玄琴身边的几个女人,倒也没有多少诧异,好像这一切本该就是这样的。
“师祖好,我是师尊的弟子琉璃。”琉璃笑眯眯的说道,算是晚辈恭敬的问候。
接下来的介绍也不会枯燥,做为一个长辈,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威严,也没有万界盛传的强势霸道。
雪皇站在他身后,这个威风凛凛的男人所表现出来的一切的确有所不同。
远处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传来,剑无敌龙行虎步,动作潇洒而随意,深邃的眸子更显放荡不羁。
“这一战应该不会寂寞了。”他的语气嚣张跋扈,杀意未加掩饰。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过任何改变,一个喜欢杀人的人永远都不会为别人做出任何改变。
玄琴对他点头示意,在这个人面前并不需要虚伪言辞,仅仅一个点头,对方就能明白一切。
皇甫无极直接开门见山道:“你觉得帝子这个人怎么样?”
“可信!”剑无敌语气非常笃定。
“那巫神呢?”
剑无敌沉默了,巫神是个不确定因素,那一战他敢肆无忌惮对自己出手,可他又对皇甫无极示好。
这个问题把他难住了,他相信皇甫无极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所以他也就不再回答了。
玄琴忽然道:“那一战他是不是有对你出手?”
剑无敌没有开口,雪皇替他说道:“你走之后,巫神就倒戈了,如果不是巫神,恐怕石皇在劫难逃。”
“那就杀了他。”玄琴冷酷道:“这种不确定人将成大患。”
“要杀他但不是现在。”皇甫无极道:“如果我们将他逼的太急,他绝对会投靠天帝。”
剑无敌点了点头,凝视着玄琴道:“我真想看看重返巅峰时期的你。”
玄琴冷漠道:“这一天绝不会太远。”
“等着看你的好戏。”
安静的木屋,绽放的火光,一张长而宽大的桌子,桌面只摆放了些简单的茶水,却并没有看见常见的酒壶。
对于几个嗜酒如命的人而言,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就好像早已司空见惯,已见怪不怪了。
“酒”这东西只适合娱乐或者闲暇时对饮,如果用在正事上,却显得不太妥当。
皇甫无极坐在一张同样宽大的椅子上,坐在上端,从这个位置能够看到每一个人的表情,或者他的思绪。
这个位置对应他的地位,显然是十分理想的。
他说:“三天时间,三天过后我们将前往九幽,我将重塑轮回,而玄琴将执掌轮回。”
每个人都听着,连剑无敌这种不喜约束的人都显得十分严谨,不可思议的严肃。
目光转移,落在雪皇身上,他又道:“由你来启封九幽,守住关口。”
雪皇沉吟着,道:“如果那些人来了怎么办?”
那些人当然指的是天帝他们。
皇甫无极道:“如果他们仍然不死心,那你就和我们会和,你不是他们对手。”
雪皇明白了。
“那我呢?”剑无敌淡然道。
“你当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皇甫无极道:“这件事的重要性绝非一般。”
他没有再说下去了,剑无敌也没有再问,因为他已经知道他需要做什么。
白无缺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知道皇甫无极肯定有所戒备,以至于并没有宣布剑无敌需要做什么。
当这次会晤结束时,玄琴又回到了小木屋,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因为屋子里的安静气氛所牵引。
这是一件大事,关乎着他的命运,也关联着所有人的命运,马虎不得。
夜已经深了,几个女人安静的躺在那张石床上,像个孩子般露出睡梦中甜美的笑容。
他并没有去打扰她们,一个人又走出了小木屋,关上了那扇让他倍感温馨的门。
夜静如水,松林的风无处不在,木叶的芬芳充斥着个这条安静的小径上。
穿过了松林,隔的老远他又听到了一阵喧哗的水声,一片气势宏伟的瀑布已近在眼前了。
明亮的月光透过干净的星空,轻洒在泛起波澜的水面,这个水潭的春色更为彰显。
“想不到你还是有偷看女人洗澡的习惯。”
“又不是没看到过。”他的对话仿佛续接着前几天。
“可是我已经忘记了你的人”这个女人竟然亦如前几天的他,丝毫不避嫌。
玄琴道:“我可以让你记得更加清楚。”
雪皇笑了,莲藕般的玉臂拨弄着水面,那一池春水在月色下更觉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