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就像段嫣预料的那样。
前面确实是出事儿了。
不同段嫣所想，是碧玺找上门来干架。
而是前方有两拨修士打了起来。
“怎么回事？”
段嫣身边，有合欢派弟子，惊诧地看着前方。
随着飞行器平稳前行，他们这些金丹修士，很容易看到了前面的战况。
在他们前方三点钟方向，正在发生一场激烈的战斗。
一群的修士，正在围攻一小撮人。
被包围的几个修士，模样狼狈。
他们衣衫褴褛，衣服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每一个人，看上去都是惨兮兮的，好像从污水里滚了一番。
因为他们身着黑色劲装，先前段嫣不曾注意，仔细看才发现。
这伙人身上湿哒哒的，并不是水，而是混杂了汗水的血。
一瞬间，段嫣脑子里，飞过一个念头。
——好惨。
“好惨！”
“被打得这样惨！”
“简直是惨不忍睹！”
“丧心病狂！”
合欢派弟子你一眼我一语地讨论着。
一旦确定，这强大的灵力波动，不是冲着自己宗门来的。
大家都可以很淡定地坐着吃瓜。
他们不过是打酱油的，修真界工人的废材宗门弟子，他们只擅长吟诗作对，风花雪月，杀人越货什么的，实在是太强大了，他们玩不来的。
就在这时，随着飞行器越来越近。
不老门，金丹后期的修士，忍不住开口道：
“你们有没有感觉，这伙人……他有些眼熟？”
“哎，你别说，他还真的有些眼熟！”
“是啊是啊，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段嫣也觉得这伙人有些眼熟，刚想和高长歌八卦一下，却看到对方一脸受不了的模样。
他虽然修为不如在场大部分人，但眼力还是不差的。
哦，应该说，他的智商碾压了这里的大部分人。
高长歌略微有些骄傲。
“剑神谷。”
他沉声说道。
“剑神谷？哪里哪里？”
“哪里有剑神谷，剑神谷的人不是早走了吗？”
高长歌的额头上，好似盛开了一个“井”字花。
没等他爆发，这些在他看来，拉低了整个金丹修士智商群体的家伙，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你们看，那些被胖揍的修士，像不像剑神谷的……”
“哎，好像哎！”
“就是就是，确实是有点像！”
高长歌恨不得大吼，哪里是好像了，根本就是好吗？
他一个筑基期都看得出来，你们这些金丹期的，是眼睛长在脚底板上了么？
就在高长歌内心的火焰，忍无可忍，即将爆发的时候。
一双温润的手按住他，“确实是有点像，你说呢，长歌师兄？”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段嫣。
高长歌刚想说，你眼神也有毛病了么？
话还未说出口，却突然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