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被掌门忽悠了!”
回到峰门后,沧岐道君对跟随他而来的乐茗说道。
“我们这位新掌门,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处理月不鸠,他只是想要戳一戳月不鸠的锐气,更好的为他所用。”
“他将事情重重地拿起,再轻轻地放下,若他年,月不鸠或是旁人再做出什么事情,不是他对我们不仁,而是我们陷他于不义。”
沧岐道君滔滔不绝地说完,总结道:
“真是可怕的年轻人。”
哪怕是当年,他们中最有魄力和领袖气质的媚媚仙,也不曾像南寥寥这般。
有手段,而且不顾人情。
不,他也是顾人情的,只是他们这些老家伙,不在人家照拂的范围之内。
沧岐心里感慨。
他们之前漠视地态度,怕是彻底激怒了这位天赋卓绝,年少成名的掌门首席大弟子。
如今,他虽然并未踏入元婴修士的行列,却迫不及待地向他们露出了利齿。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有多久没有见过月不鸠那么狼狈的时刻了?
月不鸠那样的性格。
谁欠他一分一厘都计较着,永远精明。
只有他让别人吃哑巴亏的时候,又何曾见过他被人塞下黄连。
昔日媚媚仙,尚且还要与乐茗、花容子联手,才把月不鸠死死按在长老的席位上,做个壁花长老。
南寥寥才多大,居然有这能耐?
沧岐真是是感慨万千。
恨不能抓住一个人,就滔滔不绝地说一番,对年轻掌门的见解。
“你莫不是疯了?”
乐茗淡淡地说道,“月不鸠倒楣,是他手伸得太长,伸到不该伸的地方,被人捉住把柄了,我们不过是合欢的普通道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算是掌门,也没办法说我们什么,他就算再看我们不顺眼,还能找人暗杀我们不成?”
沧岐听了这话,瞬间有一种被噎住的感觉。
话是这个理,可暗杀是个什么鬼!
他们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南寥寥想要杀了他们?!
“你说的也太夸张了……”
沧岐讪讪地说道,“那毕竟是媚媚仙的弟子。”
“他又不是媚媚仙本人。”乐茗轻轻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笑,似嘲讽别人也似嘲弄自己,“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他折腾那些记名弟子,除了为先前那些执事弟子报仇,还有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的意思,你以为他想要折腾的只是那些记名弟子,明明还有我们这些和他不是一条心的元婴峰主!”
“咱们这位掌门,野心大着呢,你看着吧,迟早这合欢派的里里外外,都会被他换成自己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件事,不是结果,只是个开始……”
乐茗越说声音越轻。
沧岐还是有些不能相信,都换成自己的人,怎么可能?
落霞山,有多少人,不服他们这位掌门,他们虽然大多时候,都采用漠视的态度,并不主动搀和掌门的事情,但还是做了一些师叔师伯应该做的事的,比如将那些金丹后期,金丹大圆满的弟子,和已经开坛收徒的真人压下去,不让他们对南寥寥这个掌门有所非议。
修真界素来是强者为尊,一个金丹中期的修士,成为了他们合欢派凌驾于万人之上的绝对权威,难免会有不和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