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马车跑得快,众人只来得及看见一辆马车飞驰而过,却看不清马车上的情况。
“闭嘴!再乱吼小心我把你丢下去。”
苏盼儿快速驾着车,呵斥着那头聒噪的泼皮猪。
泼皮猪果然无愧泼皮之名,不过安静了片刻,下一刻,那干嚎声越发响亮!
“猪爷爷就知道,就知道,哼哼哼……你就想过河拆桥,枉费猪爷爷对你那么好,跟着你跑进跑出,一天都不得闲。你看你看,猪爷爷最近都消瘦了好多,好可怜喔……”
都肥得走路用滚的,还说自己消瘦了。这话让着急赶路的苏盼儿当即喷了!
“滚!”
“真滴,真滴,猪爷爷真滴真滴都消瘦了好多哩,不信你摸摸,你摸摸嘛……”
猪嚎声隐约传来,伴随着马车远去,隐隐散尽了空气里。
秦逸着急得嘴上起泡。
心里火急火燎,恨不能自己冲出去,把那个可恶的小女人抓起来吊打一顿!
眼下如此紧急的状况,她居然还孤身一人单独乱跑。
望着直挺挺跪倒在地的玖兰,秦逸恨不能直接让人棒杀了她。
“说!娘娘去哪里了?朕把娘娘的安危交托于你,你就是如此包大朕对你的信任,对你的祈盼?说,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回禀,若敢有半点隐瞒,朕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两盏茶之前,玖兰被他派出的人马找到。找到她时,她正孤身一人站在南街上,被带离时,居然还试图挣扎逃跑。
玖兰咬着牙,赶忙拜倒:“回禀圣上,奴婢当真不知道娘娘去了哪里。娘娘让奴婢等在原处,她去一下茅房便回。奴婢原本也要随同娘娘进去,可娘娘以马车需要有人看顾为由,把奴婢留在了外面。等奴婢发现事情不对急匆匆进去寻找时,茅房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奴婢原本要回来禀报,却在马车里发现了娘娘留给奴婢的信。所以……所以……”
玖兰懊恼地咬着嘴唇,微微抬头瞅了眼圣上,又赶忙低下头去。
“信呢?”
“这奴婢这里。”
玖兰急忙把信奉上。
秦逸接过信,随意一扫,心中怒火更甚!
“可恶!”
玖兰的身躯忍不住一抖,也不知道这句可恶是在说她,还是在说她?
“继续找!无论如何也要把娘娘找到,要快!”
秦逸大发雷霆之时,苏盼儿也过了城门,穿过东城门,沿着宽阔的东大街,朝御街大道飞奔。此刻天色已经逐渐暗下,天空中飞舞的雪花越来越密,大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依然穿梭来往。
苏盼儿的马车快要到达御街时,前方突然有起了一阵骚动,一匹发狂的马儿横冲直撞,沿途撞到了好几个路人,径直朝着苏盼儿所驾驽的马车直冲而来!
那马儿来势汹汹,苏盼儿试图勒转马匹,可那匹疯马距离马车的距离太近,完全躲不开那疯马的碰撞。
苏盼儿咬紧了牙关,她用尽全力勒住马儿,眼睁睁地看着灾难就在她眼前发生心头唯有一个念头,拼了!
她随意在头上一摸,扯下头上的发钗,灌注了内劲,对准那疯马的前腿掷出!
发钗化作一道闪电疾风,瞬息而至,一下子击中了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