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绡,你这是在折腾哪样啊?”梁青山眼看着又一团土灵之精在凌绡的器鼎内化成灰烬,忍不住翻翻白眼,数百枚金币又这样没了。
为了减少破绽,免得让人看到三人在一起而联想到之前南宫华的小奴仆,于是在对面又租了一家小院子,作为凌绡的铸器专场,反正现在是怕别人不知道这儿有个铸器师,倒是轩辕鼎是个问题,幸好器鼎与魂器一样,都能特别细微地调整形状,而外面又被凌绡涂上了一种特殊的染液,变成了棕黑色,毫不起眼。
凌绡耸耸肩,对梁青山的问题毫不在意,这些天他没有再去尝试双属性的融合,只是不断重复基本的铸器手法,因为这样看起来更像一个资质愚笨,而又尝试了多年的铸器师身份,清理掉器鼎内的残渣,随口问身后的南宫华道:“多少?”昨天联盟又通过秘密渠道给他们送来了一箱金票,南宫华正在清点。
“五百万。”南宫华将手中的一大沓金票放回箱子里,伸了个懒腰道。
“不少嘛,还蛮大手笔的。”
“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南宫华偏着头思索道。
凌绡点点头,赞同道:“犯人要拉去砍头的时候总是会先安排顿好的,可是我想不到他们还安排了什么后招。”
“并且我们没有任何退路。”
倒是梁青山看得开,无所谓道:“什么犯人,什么砍头的,别把事情想得太差了,事情总不会像我们担忧的那么糟糕。”
“嘭嘭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南宫华将盛放金票的箱子抱进房间内藏好,方才示意梁青山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谢凡飞,自从那天把酒言欢后,这位在天香城饱受人情冷暖的谢大公子就把两人当知己了,天天到访,凌绡猜测,给他老爹请安都不见得这么勤快。
谢凡飞也不待请进,就兴冲冲地快步走进来,自行坐到南宫华对面,想来在他心中,大家兄弟的,没必要在乎这个。
“子飞还在铸器啊,也不要太忙碌了,要劳逸结合。”连称呼都换了,关心到这个程度让凌绡有些鸡皮疙瘩。
凌绡将轩辕鼎收起来,哈哈笑了笑道:“谢……呃凡飞,遇到什么事儿了,这么兴奋?”说完赶忙深吸一口气,阻止快要蔓延开来的冷意。
谢凡飞嘿嘿一笑,看了两人一眼,神秘道:“我晚上约了北冥家的二公子北冥雷,只要这北冥雷愿意帮忙,子飞这么多年的心结就完全没问题了,还怕找不到什么名师。”
凌绡看着谢凡飞那张由于还有些稚嫩而稍显娘泡的脸,心中莫名地有些感动,无论是怎样的环境,无论是怎样的心态,至少他在不求回报地付出,或许只是寻求一点心中的安慰,当然,凌绡不会因为这样就放弃对狂刀宗与铁剑门之间矛盾的算计,毕竟感性的感觉是一回事,理性的判断又是另一回事。
“那…那真是太感谢了,太感谢了。”凌绡兴奋得直戳手,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当然,鬼知道这个表情这个动作他与南宫华暗地里练习了多久,自从谢凡飞热情地主动来访,两人便猜到了有这种可能。
“不过,”谢凡飞迟疑了一下道:“这北冥雷不比你我兄弟,礼节还是要做足。”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雕刻精细的玉盒,递给凌绡道:“这是一枚炫阳丹,虽然不是特别珍贵,却也很难得,子飞你与他第一次见面,送这样的东西正好合适,而这东西有壮阳之效,正是北冥雷最近迫切需求的。”
“这怎么好,”凌绡没有接玉盒:“小弟虽然家底单薄,却还有几样祖传的宝物,这颜面还是能撑得过去的,凡飞能够帮忙约人已是感激不尽,哪里还能让你破费。”说实在话,凌绡很不想占谢凡飞的便宜,否则以后利用起来心中总难免会有些疙瘩,而从谢凡飞之前的话也能猜出出这北冥二少爷是个酒色之徒,也只有那种人才能随意参加酒会,因为代表不了家族的态度,那样的话,送的礼物就很容易搞定了。
谢凡飞一把抓住凌绡的手,将玉盒按在他的手中,就那样拉着他的手不放,定定地看着凌绡的眼睛道:“你认不认我这个朋友?”
凌绡其实很想说不认的,可谢凡飞这个动作、这个眼神,杀伤力实在太大了,让南宫华都呆住了,这谢凡飞在天香城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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