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脑袋开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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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没有鬼?信者有,不信则无,这话说得有点违心,真实生活里面,不信鬼神的人似乎更害怕鬼神。世界那么大,太多未知的领域了。

那么多的案件,有没有涉灵刑案?鬼魂杀人,亡灵复仇,妖魔作祟,邪灵害人,这些看似不可思议的神秘事件,有没有?存在不存在?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但凡出现这类情况,我们是不会承认的。

据我所知,国内的案件涉及部分灵异事件的不少,“重庆红衣男孩案”涉及到养鬼和玄学人士,“东北漠河冰人吸血案”涉及萨满教和外国传教士,“南大碎尸案”曾有道士“叫魂”一说,首都某会所“花魁”被害案,有人曾在犯罪现场做过“碟仙问案”的法事。

张队长口口声声说剥皮者是八年前已经被他枪杀的丁震回魂,但我不理解,丁震怎么跑到西南地区沐城县去,一个八年前已经死的人出现在离首都那么遥远的地方。录像带的内容,凶手到底仅仅只是挑衅,是否还为了刺激张伯翰队长?神秘的“红枫叶”代表着什么,频频出现,凶手故意的?张队长莫名其妙地自杀,丁震的鬼魂把他给杀了?当然,这些跟白教授和祝淇学姐的安危比起来,我更在意白教授和学姐是否还活着。

张队长死于“血泉”,而我和吴晃先生则会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之一,风杀?堕亡?凶手会如何炮制我?我不敢多想。

张队长自杀后,吴晃先生给我带来两份资料,一份是八年前丁震案的案例分析,一份是近期西南沐城县“烤人皮”连环凶杀案的地方报告。我将两份资料翻阅完毕,大概了解两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后,我发现遭丁震杀害的楚慧娟一家竟是沐城县人。

吴晃先生见我把资料看完,他问我有啥看法,我脑子里如同塞进一团浆糊,两个案子如同两根麻绳在我脑子里搅在一块。我分不清头路,因而没有回答吴晃先生的话。但吴晃先生说了一句话让我很吃惊,他说:“白教授去沐城县之前,他跟我说过一事,他说他如果没法破案,或者遭遇什么意外,他希望我将你派遣到沐城县。”

“这个?”我显得有点意外,原来我早已被白教授选中了吗?

“白教授一直看好你,他在我面前多次表扬你,他说你的断案分析推理能力、思维逻辑还有心理素质都是他见过的最好的。白教授这个人外冷内热,他从不会轻易评价一个人。当然,我吴晃也相信他的眼光。袁圭,加入我的部门吧!我已经为你买好飞往西南的机票,假条我也帮你写了,已经转交给你们学校的教务处。”吴晃先生办事还真是果断认真,说完了,他将一张机票递到我跟前。

说实话,前辈如此看好,我真不敢拒绝。吴晃大概也是看中我还年轻,轻轻松松地用一张机票便把我往西南送去。韩胤、许清两位学长都在提醒我别去找白教授。但我真的没法去拒绝,第一,送我两颗眼珠的血盒子里边的卡片,经过笔迹专家的对比研究,上边的字正是韩胤的。第二,许清坠楼死亡的时候,背部出现两个血手印,鉴证科说这手印是韩胤的。

韩胤死没死?我真的糊涂了,我感觉吴晃先生和白教授都有事瞒着我。

吴晃先生让我先别管韩胤和张队长之间的事情,我的任务是先把白教授和祝淇学姐找到。他在我登机之前下了个死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沐城县位于中缅边境,山水环绕。这个县城不大,十来万人口。别看人口不多,城建环境不咋地,生活水平也不高,这小县城凶险得很,鱼龙混杂,多民族杂居,还有不少从缅甸从内地从香港来做生意的人。这只是我对这座县城的初步了解,能发生“烤人皮”这样子的血案,凶手迟迟没有归案,可见这小地方并不能简单。

我搭车从机场前往沐城县的途中,心里边早已做好各种准备,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我毕竟郁闷的是吴晃居然只让我一个人单独行动,平时的派遣员,一向成双结对。这还是我头一次单独执行任务,心里面满是忐忑。

沐城县公安局负责接待我的是刑警支队的支队长刀京龙,绰号“老刀”,四十二岁,皮肤黝黑,一米七的个子,操着一口地道的西南腔普通话,偶尔夹着几句当地粗言俗语。老刀是个豪爽的人,性情爽朗,办事果断。我感觉我会喜欢他这样子的人,一看便知道在刑侦圈摸爬滚打多年,而且经验老道,身上背满了各种侦查破案的凶险经历。

老刀接到我之后,他把我安排在离公安局不远的一座小宾馆里边暂住,他还说,我所住的房间正是白教授失踪前所住的房间,他让我住在这个房间,大概是也想是帮助我破案。放下行李后,老刀带着我来到一家饭馆。

饭馆里边已经有人安排了饭席。老刀的几个亲近下属都在这儿,算是见面会的意思。毕竟,往后的日子,只要我不跟白教授一样突然失踪,他们都会跟我在一起查案。

见到我是个乳臭味干的大学生,在座的人多半有些瞧不起的意思,一个个摇头晃脑干着自己的事儿。对于我的到来,看似可有可无。老刀为了缓和这种尴尬,他拍着桌子让在座的人都打起精神起来跟我打招呼。

他们连同支队长老刀一共六个人,刑警支队副队长杨彪、女法医沈曼、刑警涨潮、刑警马寨、文书罗莎莎。这六个人,除了稍微安静、温婉的罗莎莎对我还算有好感,问候我几句。其他几位基本不怎么将我当朋友、同事。整个饭局,说我什么青年才俊,说我什么首都来的大神探,说有了我,案子必破,他们对我说的话看似褒扬,实则在嘲讽我。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因此没有作出过激的反应而是随和地应和他们。我告诉他们,案子还是他们自己的,我只是负责协助调查罢了。按照以往的规矩,派遣出来的派遣员表面上只是协助调查,其实是会拿捏整个案件,地方的刑侦人员都得听话,多半是不敢多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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