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诸人俱在。
一股莫名的气息,席卷大帐。嬴斐坐于正位,星目凌厉的盯着郭嘉诸人,缓缓一笑,道。
“演武于朝阳城前,大军之威动九天。大军进退自如,战阵来回有据。云轩指挥功力可于韩信比肩。”
闻言,魏良起身,道:“主公,过誉也!”
韩信之能,千古无人能及。兵家之仙,神威莫测,其之指挥功力,已入化境。就连巅峰状态的项羽,都被其击败。
这份战绩,无人可比。
纵观华夏千载,在同一时间,一个统帅击败另一个处于巅峰的统帅,这样的事情,绝无仅有。
兵仙之名,万古长青。
魏良虎目一闪,拱手,道:“良不过中等之才,不敢自比先贤。”
魏良虽自认才华不凡,却也没有信心自比韩信。韩信那是一个时空中,令所有武人,仰望的存在。
这不是自谦,而是陈述一个事实。方才军演,其实都是假的。
这根本当不得真,令旗倒卷,两万三千大军,且战且退。然而,一旦两军交战。其正处于胶着时,这种难度将进一步放大。
大军散乱,其阵势不存。且战且退,将是一个笑话。
“云轩,韩信于战阵,天下无双。然,其已死三百多载。他之功绩,永不再涨。”
嬴斐双目中,滔天炙热射出,道:“汝虽不足,却胜在年轻。今天下乱象已显,假以时日,汝必能超越之。”
……
“主公所言极是,云轩不必过谦也!”
郭嘉眸子一闪,淡然一笑。方才演武,给于郭嘉的冲击,并不小。令旗变化,万人浩荡而动。
这一幕,委实壮观。
……
大帐中,敌我双方标注明显。每一道攻守防线,都清清楚楚。
这是一张,天下九州图。上面聚集着,黑冰台数月的心血。每一场战役的攻防,敌我双方兵力的转圜,都有明确的记载。
手指轻轻划动,嬴斐思考了半响,道:“萧战。”
“主公。”
瞥了一眼萧战,其,道:“由汝领五百魏武卒隐藏行踪,潜行于朝阳城东。聚水一昼夜,决之!”
“诺。”
萧战转身离去,眸光冰冷的可怕。五百魏武卒,皆百战精兵。其令行禁止,极其适合突袭。
“主公。”
郭嘉眸子一闪,其嘴角抿起,一抹苦涩在心中越发浓郁。
自古以来,用兵之道,以正合,以奇制。然而万般谋算,千般神通,最毒不过水与火。
正所谓水火无情,便是此理。
望着郭嘉,嬴斐神色一顿,深深的看了一眼,道:“奉孝事到如今,本将也无法。”
“对于此,唯有以铁血心肠,出奇兵,战而胜之。”
……
坚决不出城,摆出一副死熬的赵四年。凭借朝阳坚城,就像穿上一层厚厚的乌龟壳,坚不可摧。
嬴斐解释一句,其转头喝,道:“恶来。”
“主公。”
典韦虎目圆睁,踏前一步拱手,道。其威势赫赫,经过连番征战变的更加锋锐。就像一个杀神,凶威滔天。
“由汝领三千步卒,砍伐就近秋竹,圆木,以制木筏。”
“诺。”
未取胜,先思败。嬴斐极善于谋定而后动,其自是走一步,虑两步。前脚刚走决堤之人,后脚便遣人砍伐竹、树,作制木筏,以作逃生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