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此话一出，苏童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缓缓道：“你在跟踪调查我？”
刘老嗤笑道：“多新鲜啊，英楠是我的孙女，你作为他的男朋友，我这个做爷爷的当然会关心，而且以你小子的折腾劲，还用得着我来调查吗？你小子早就上了有关部门的关注名单了。”
“意料之中的事。”苏童对此并没有感到惊讶，别的且不说，光是那款油漆弄出来之后官府不关注他才怪。
“老爷子，你今天过来不是只是提醒我被有关部门关注的事吧？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休息一下，吃晚饭的时候我再陪您喝两杯。”
看到苏童起身欲走，刘老不乐意了，瞪着眼睛道：“嘿……你小子就这么不待见老头子吗？”
苏童直言不讳道：“这倒不是，主要是我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有这陪您瞎扯淡的功夫，我还不如回去睡会。”
“你……”
老爷子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当过大佬的人物，尽管已经退下来了，但他的级别、人脉还摆在那里，别的不说，直到现在他还有专门的专职医生、保姆和警卫，只要他一年没翘辫子这份待遇就不会消失。
一般人遇到他哪个不是诚惶诚恐的，苏童倒好，居然敢下逐客令了，一时间老爷子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没好气道：“好了，老头子也不跟你废话了，我今天过来出来除了看望英楠之外，还有件事想跟你说。”
说到这里，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问你，你为什么把你的涂料厂给关了？”
“我为什么不能把涂料厂关了？”苏童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涂料厂是我的个人资产，我有权利开起来，当然也有权利关掉。还有，您这是打算质问我的吗？”
“你……”
刘老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更何况这小子还是他的准孙女婿。
有心想发作把苏童臭骂一顿，但他也知道如果这么做的结果就是两人不欢而散。
他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你把厂子这么一关，给有关部门带来多么大的被动？其实不瞒你说，你自打递交了关闭厂子的报告后，事情立刻就惊动了上面。
我的一位老朋友特地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跟你说说，可你小子居然跑到乌克兰去了，好不容易回来了，我这才立马赶过来替那位老朋友问问你，顺便劝你一句，年轻人做事不要太冲动了。”
“不冲动那还是年轻人吗？”苏童冷笑道：“就在前些天，那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谭处长一开口就想把油漆的配方拿走，还给我做了这样那样的限制，我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脸？
我也知道，他代表的可能是一群人，可那又怎样？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厂子我不开了，这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