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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稚嫩的呼号在耳边响起。
“杀!”
一声冰冷到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是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如同从云端深处传来,将那道童声遮掩了下去。
“噌!”
刀擦着鞘,发出了一阵渗人的摩擦声。
刀起,寒光闪,血光现。
继而,满眼的血光,残肢断臂随着刀起刀落,不断在飞起落下。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犹如浪潮一般,一潮接着一潮,一遍又一遍,回音飘渺,层层相叠,经久不息。
突然,一道通天彻地的巨大金色身影从天而降,一切都在无声之中化为了尘埃,直至最后消散化为乌有。
他霍地惊醒。和往常一样,浑身湿透,衣服也是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异常地难受。他坐直身子,头顶的星辰和浓黑的夜色在提醒他,时间离天亮还早。
一阵夜风吹来,凉嗖嗖。
又是这个梦!
习惯性地吐出一口长气,时间还早,索性再睡会儿吧。
他复又躺下,眼睛微闭,可是仅此一番,睡意全无,心中犹如乱麻一般,思绪不宁。
想着想着,李林头脑越清醒,睡意全消。
他坐起身子,伸出手掌,摸了摸自己胸口之上的巨大伤疤。整个胸膛全被这一道巨大的伤疤所覆盖,其上的肌肉组织也是僵硬无比。
他不在意这道疤痕是否关系到美丑,他在意另一件事,那便是这一道足以致命的伤疤是如何出现的,为何自己一点记忆也没有。
他有着太多想要知道的,可是记忆之中却是了无痕迹。
淡淡的星光洒落院落,倒映着些许银光,如同渐渐浮起的清冷夜雾,李林眼中浮起几分哀伤。
两年前,他被一孤苦伶仃的农夫在回家的途中捡到,把他带回现在这个残破的家中,并给取了个名字,叫做李林。
农夫终究是没熬过去年的冬天,在肆虐的寒风之中,满含惬意的抱着李林而去。
在这两年里,李林想尽了目前能够想到的一切办法,也无法找到任何关于之前任何记忆的痕迹,唯有那时时出现的噩梦,诉说着之前的不寻常。
“我是谁……姐姐有是谁……”
那个反复出现的梦。那声稚嫩的声音又是谁?那道毁灭了一切的金色身影有是什么?
自己却什么都忘了!
辗转反侧之间,天开始渐亮。
“李林,李林,别睡了,别睡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就不着急呢?再迟就排不到前面了。”
满脑子的思绪被打乱,李林才是觉得有些困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就是躺了下来。
“嘭!”
一声响起,简陋的院门被一脚踹开。一个大概十三四的小伙子闯了进来,满头的大汗,气喘吁吁。
“喂,刘蒙,这可是我仅有的也是唯一值钱点的财产啊,你就这样一脚给蹬没了,你赔我!”李林听到那声木头断裂的声音,一个鲤鱼打挺便是坐了起来,脸上满是肉疼之色。
“啥?就这破门还是我给你的!你有个屁的财产,全不是我接济你的?”
李林一听,略一思索,感觉刘蒙说在理。老脸一红,继而有些郝然的坐了起来。
今天整个东州的人们关心的只是一件事,那便是位居五大的金尉派中断已近百年的升仙大会就在今天开始,不知何方英才能够脱颖而出。
刘蒙一清早来叫李林,正是为了此番的升仙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