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千年前荒凉的沙漠里赶路,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茫然和苍凉的感觉。
哪怕身边有这么多人在一起赶路,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仍然有种莫名的深深的孤独感和恐惧感。
夜晚的这片荒漠很是平静,并没有刮起很大的风,只是偶尔刮来一阵冷风。
在荒漠里前进,开始确实有点冷,但是,被阿憨说对了,现在的季节,并不是最冷的时候,他们行进了一段路之后,就觉得没有那么冷了,身体也不再因为感觉寒冷而发抖。
尽管如此,对荒漠中未知危险的那种恐惧感,却时刻牵引着每个人的心。
此时,没有人是愉快而轻松前进的,哪怕是那个因为能活着走出古墓而开心的阿憨。
阿憨虽然对自己能活着走出古墓,感到非常开心,并且他对这荒漠里的行进方向,也非常有把握和信心,但是,他仍然对能否安全到达“百花镇”,不是那么十分确定。
行进了一段相当远的路后,阿憨身上的伤口有点微微作痛,他轻轻摸了摸伤口,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停了下来,望着月光下的荒漠,在他的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担忧。
其实,这条路,他以前走过不下十次,夜里也走过不少于五次,可是,这次太不一样。他身上有伤,这些伤,让他的体力变得非常虚弱,这条路,他走得要比以前艰辛了太多。
阿憨停了下来,摸着伤口,痛苦地轻叫了两声。刘大师和导游他们赶紧飞到了他的身边,然后,问他怎么样了。古医学专家墨斐然,要帮他查看一下伤口。
阿憨连忙挡住他的手,摇头,说:
“现在不能查看伤口。这沙漠里,很可能有些凶猛的野兽出没,伤口的血腥味,很可能引来这些野兽。”
古医学专家墨斐然听后,吓得他马上缩回,要帮阿憨,打开包扎伤口绷带的手。其他人听到这话,也都吓得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就在这个异常紧张的时刻,在他们队伍里,那个古董专家马巍颢发现,他手里的火把燃尽了,他因为过度紧张,惊叫了一声。这声惊叫把大家可吓得不轻。所有人都听到,这声惊叫在这片空寂而荒凉的沙漠里,被空气传出去好远。
弄清了怎么回事的导游,连连摇头,并轻声对古董专家马巍颢,说:
“嘘!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别这么自己人吓自己人,好不好?本来就精神紧张,你这么一叫,差点把我吓崩溃了,还以为出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呢!”
古董专家马巍颢,也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
“对不起大家,是我太紧张了,吓到各位了,对不起,我下次小声点。”
就在这个时候,“嗷~~~”远处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带着回音的,狼的嚎叫声。这长长的吼声,凄厉,雄厚而悠远。
这使得每个人的心里都被吓得一颤。大家被吓得几乎要停止呼吸了,谁都不敢再大声地呼吸。
只有阿憨笑了一声,说:
“嗨,你们都是会飞起来的人,害怕什么狼啊!我在地面上,飞不了,才该害怕呢!”
导游被这声狼叫,吓得声音都颤巍巍地问:
“狼是群居动物吧?这狼,估计不会只有一只吧?会是一群狼吗?那我们该怎么办?要准备战斗吗?我们现在的功力,能提高到五级多了吧?我们能不能打赢狼群啊?”
古生物学家柯嘉涵,低声说:
“真不知道这几千年前的活狼是什么样子的。样子和习性与现代的狼一样吗?那种遗骸、骨骼什么的,我倒是看过,上亿年前的古生物化石也见过,但是,还真没见过几千年前活的狼呢!唉,可惜,现在的情况太可怕了,连看的心情都没有了。但是,不管几千年前的狼,都是怕火的,我们还有火把呢,它们就是出现了,也不敢靠近我们的。”
古墓专家魏鼎遥说:
“我看都差不多。你看,连人都差不多,更何况是动物。从众多古墓里出土的残骸来看,人类和动物的进化都是个极其缓慢的过程,几千年也没什么大的变化。上亿年前的人类和动植物倒是和现代的人类和动植物有很大的区别。”
历史学家冯卿琚说:
“不同肯定是有的,但是,人类的不同,不是体现在自然属性上,而是主要体现在社会属性上,比如社会生活,生活习惯,知识构成等等方面。”
刘大师低头,冷静地沉思了一会,说:
“嘘!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听声音,这狼至少在距离我们几千里以外的地方。狼的行进速度没那么快,这沙漠那么难走。它们不可能一晚上在沙漠里行进几千里。它们离我们还很远呢!我们不会有危险。”
阿憨非常赞赏地点头,并看着刘大师,说:
“老兄,佩服啊!你说的没错。狼群离我们很远呢,咱们没有危险。那位,说的也没错,狼怕火。而且,狼群和咱们的行进方向不一样,是朝着和我们相反的方向走的。我们是朝向沙漠边缘走的,它们是朝沙漠里走的。沙漠边缘,经常有捕捉狼和其他野兽的猎人出现,所以,狼和其他野兽都渐渐向沙漠更深的地方迁移了。哦,对了,一会我们到了沙漠的边缘,大家要小心,那里会有很多捕捉狼和野兽的陷阱,捕兽网,捕兽套索和捕兽夹子,大家要注意避开。不过,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提醒大家的。”
影视明星贝暮宇,说:
“嗨!反正,现在害怕也没有什么用,不如一心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