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得很快,我夹在丁占勇和张三立之间动弹不得,我的嘴和我的手获得了自由,但还是无所作为,只有乖乖地坐着,看着车窗外一掠而过的树木。麺魗芈伤
于占勇一直不吭声,脸色阴沉,张三立也默然坐着,一双小眼时不时地在我身上溜,生怕我趁他不注意逃之夭夭。
程千里坐在前面的一部车里,时不时打张三立的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莫名其妙的话。
C镇,我回来了,一别几天感觉到陌生,或许与我的心情有关吧。
车在三毛的别墅前停了下来,我被于占勇、张三立一左一右挟持着走下车。
三毛死后很风光,白道和黑道的人来了许多,门外大大小小的车子停了好几排,甚至有交警在维持秩序。
我的出现让等在门外的李玉春喜出望外,他快步走了过来跟程千里握手,亲热地聊了几句,便走近我,瞧了瞧我,笑哈哈地跟于占勇和张三立招呼。
于占勇很淡然,乏乏地应酬着,张三立皮笑肉不笑地打着莫棱两可的话,可以他们之间是有芥蒂的,即使现在有了某种共识,那也是暂时的利益共享。
李玉春最后和我说话:“小子,我们又见面了,你太嫩了也太没义气了,连三哥都杀,还把相好抛了,真是丢尽我们的脸。”
我不吭声,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挣扎着想甩脱他们的控制,于占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说道:“你们放心,我只想拜祭三哥。”
于占勇松了手,于是我在他们的团团护卫下走了进去。
三哥安祥地躺在苍松翠柏之中,好像是平静地离开这尔虞诈的尘世似的。鞠了三个躬,我肃立着呆呆地瞧着三哥,泪水从眼眶点点滴滴地掉落。
几个陌生的男子拥上来,把我挟在当中往一间房子走去,我回过头,看见于占勇脸上露着开心的笑容。
我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上跳下蹿,因为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
我被关在一间小屋里,我看见了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瑟瑟缩缩地偎在墙角,她很虚弱,憔悴得不近人形。
我走近她,一种熟悉的味道,我扶住她的肩膀,大叫:“梅姐梅姐。”
老半天,梅姐才抬起头,我替她拢了拢头发,才发现她满脸脏污,双眼无神,愣愣地盯了我老半天,颤巍巍地问:“你是阿辉?阿辉?”
我把梅姐揽进怀中,满脸泪水地应道:“我是阿辉,阿辉啊,我一定替你报仇。”
我们两人抱头痛哭。
三哥的出殡我没有参加,我和梅姐在黑暗的屋子里细说着分别后的遭遇。
梅姐做为一个女人,被李玉春这家伙折磨得不堪,就好像日本鬼子一般畜牲。
当我和梅姐相拥睡得迷迷糊糊时,门“哐”地打开了,几个大汉拥了进来,把我和梅姐拉开,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