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臣汇按时派人把施源要穿的衣服送了过来,她打开盒子拿出了衣服放在床边。
“该穿衣服了,等会儿陈臣汇就要来接你了。”钱臻细心地把衬衫外套一件一件有规律的放在旁边。
“扶我起来。”
钱臻搂住他的胳膊把他从床上扶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持久的沉默,钱臻一件又一件的给他穿好衣服,裤子。
最后蹲下来给他穿好了鞋子,给他系好鞋带。
施源低下头来看着钱臻,现在这个角度看不到她的脸,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庞。
这个一句话都不说就给自己穿好衣服还给自己穿好鞋子的女人,到底来还是恨自己的。
“好了,可以下地了。”钱臻站起身来,看着穿好正装的施源,像极了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西装衬在他的身上是那么的完美。
施源的手托在床上把自己支撑起来,他站起来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好像自从自己长大以后就一直过的是西装革履的日子。
钱臻站在了一旁,给他让出了道路。
只是施源还没走了两步,就停住了,伤口的疼痛迅速占据了他的全身。
钱臻看着他弓下了身子急忙跑过去掺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我就说这才没几天怎么能出去呢,这下好了吧裂开了。”钱臻焦急地把他扶到了床边让他坐下,急忙掀开他的衣服看伤口的血有没有渗出来。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为他着急。
“没事的,只是有点疼而已,我今天必须去公司。”施源拉住了她的正在解衬衫的手。
钱臻焦虑的眼睛看着他,被他占有的这么久也渐渐地知道了他的脾气。
没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
钱臻不再说话,她馋了他又站了起来。
“车已经在下面了,我们可以走了。”陈臣汇也正好走了进来,他看着施源的样子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施源和钱臻走到他的面前。
“没什么,只是好久都没有看到你穿西装了。”陈臣汇耸了耸肩膀。
“钱臻会和我们一起去公司,你打电话在我的位置旁边多加一把椅子。”施源笑了笑,恢复了以前的语气交代着陈臣汇。
“是。”陈臣汇点了点头,他从来都没有向施源交代自己的事情问过为什么。
钱臻抬起头来看着施源,不知道他又搞什么。
还没等钱臻开口说话,施源就开口了。
“就这样和我去公司,你说的对伤口还没有好,我需要人馋着我。”
钱臻来不及反对,施源就往前走了,其实是反对了也无济于事。
这是命令。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施源走着每一步。
陈臣汇走在前面为他们两个打开了后面的车门,自己坐在了驾驶员的位置。
施源坐在车上的时候身子的幅度弄疼了伤口,钱臻可以从他的表情当中看的出来。
她把施源扶到车上的时候关好车门,从另一边上了车。
两个人之间空了好大一块空白。
三个人一路上的都没有说话,陈臣汇通过前面的透视镜看着后面的两个人。
施源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钱臻则把头转向了另一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陈臣汇踩下了刹车,车子缓慢地停在了公司大楼下面。
“少爷,可以下车了。”陈臣汇解开了安全带下车给他开了门。
钱臻也第一时间地下了车,走到了施源这边来,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下车。
“我去停车,你带着他先上去。”陈臣汇和钱臻说完,看了一眼施源就又坐上车把车开走了。
钱臻点了点头。
当她搀着施源的胳膊走进大堂的时候,人们就都把目光聚集到了她和施源的身上,准确地说大部分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好久没有出现的施源,身边竟然带了女人来公司。
她看着别人从头到脚打量自己的眼神,觉得很不舒服,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施源,他却无比的自然,除了伤口的疼痛让他的面色显得苍白以外。
两个人走到电梯里面,钱臻不知道要去几楼。
“第几层?”钱臻松开了他的胳膊,看着眼前的一串串数字。
“顶层。”施源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按了下去。
钱臻的手收了回来。
电梯门开了,钱臻的手又放在了施源的胳膊上馋着他。
只是走出去的一瞬间给人的感觉确不是钱臻馋着肚子上有伤口的施源,而她更像是依偎在他身边的小女人。
顶层是股东们的专属领地,除了股东一般人是不能上这里来的。
施源领着她走进了会议室。
“好久不见,各位。”施源拉开了自己位置旁多出来的椅子把钱臻按在了上面。
股东们不知道施源这又是在唱着什么戏码。
“我知道大家一定对我消失的这半个月充满了疑问,我也知道当中坐在我们这里的人早就对我的位置虎视眈眈。”施源游走在会议室里,他每走一步伤口就疼的更厉害。
“大家也一定想知道我这半个月都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