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牙从门缝里挤进来,用尾巴拍上了房门,溜达溜达到了床边,跃上床边床架,偏着脑袋上上下下打量着米洛,疑惑的问:“咦,他怎么跑了?还跑得那么快,是不是被你那干扁的身材给吓着了?”
“滚!”米洛彻底的恼羞成怒了,一把抓起床上的枕头朝着火牙就砸了过去。“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拨了你的舌头毒哑你!”
“啊啊……你是恼羞成……”火牙对上米洛的目光,被米洛目光里传出来的凶光吓了一大跳。暴怒的女人是不讲理的,暴怒的米洛是比暴龙还要恐怖的存在。它立即果断干脆的闭上了嘴,飞快的闪避过枕头,尾巴灵巧的在枕头即将落地时将之缠卷起,高举着半空中,蹦到屋角的躺榻上,围着枕头缩成了一团,大尾巴还紧紧掩遮住了眼睛,心里不停的默念着:我不存在,我不存在。
火牙消停了下来,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米洛跑到门边将那颗心的盒子如烫手山芋一样塞进了贴身的指环空间里,反身扑在床上,拉起被子死死的瞒蒙住了头,心里一个劲的惨叫:天啦,怎么办?怎么办?
看来,这些事特兰士早就知道了。不,那个时候在遗迹的底层,特兰士曾经就问过沃利,他的这一身魔力效忠于谁。当时她还处在于皮尔斯绝裂的悲痛之中,并没有在意。怪不得回来之后,在水谷里,特兰士有意无意的向她说起了许多关于黑精灵的传统之类的事,当时她并没有在意,只是当成了一个传说故事听过就忘。现在想来,他是在暗示着今天的一切。
主母……这就意味着她与沃利就是情人。
天啦!一个旧情人皮尔斯,一个未婚夫迪卡,现在外加一个冒牌货情人沃利,这叫怎么一个乱字了得。
米洛纠结了大半夜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掉她与沃利的关系。在纠结中沉沉的睡去。
睡梦之中,她听到了沃利冲着她眨眼,慢慢的敞开了衣襟,露出那柔洁如玉的胸膛,朝着她优雅的走过来,嘴里还暧昧充满了**的呼喊着:“主母,我来帮你暖暖床……”她步步后退,狭小的房间里她无所可退,几步之后就被沃利逼到了床边……
“不要啊!”米洛尖叫着伸出双臂用力一推,这一推推了个空。她猛的醒了过来,才发现是一场梦。
呼,还好是一场梦,米洛抹掉额头上的汗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暗自的下定了决心,明天,不,等天亮之后一定要与沃利好好的把话给说清楚。名份上已在了定局,但私底下她不愿意为难自己,也不想借着这什么名份来强迫沃利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这时。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击声,还有沃利的急促喊声:“洛洛,出了什么事?开门啊,你快开门……”门板上的敲击声变成了大力的推撞声。
“我没……”事字还在嘴里。她就看到了抹长长的红色不明物卷住了门把手,她拥着被子坐起来,惊声呼喊:“火牙不要。”可惜,她喊晚了,火牙的尾巴拧开了门,沃利推门进来,听到她的喊声后,他停在了门边。飞快的用目光搜索了一遍屋子的每个角落。见没有异常,这才将目光集中在米洛的身上,关切的问:“洛洛。你做恶梦了吗?”
“没事。”米洛扒拨了像鸡窝一样杂乱的头发,不好意思的用眼角的余光去瞥沃利,沃利与平常没有半分区别,仿佛昨天的话对他一丁点儿的影响都没有,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米洛愤愤不平起来,米洛啊米洛,敢情人家早就看穿了你的这占小心思,知道不会损失半分,别说紧张不安了,连点小纠结都没有,只有你傻乎乎的折腾了半夜跟自己较劲。
“没事就好。”沃利退回到了门外,还不忘帮她拎住了火牙:“还早呢,你再睡会儿。”
“嗯。”米洛拖起被子将头蒙住,正准备睡个回笼觉。楼下传来了巨大的声音,像是拆墙一样。“什么事?”米洛探出头来。
“你睡,我去看看。”沃利将火牙放下,还没迈开步子,就听到楼下传来了格里芬的那大嗓门:“米洛快点下来,雷诺兹中毒了,皮尔斯受了重伤。”
米洛一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连鞋都没顾得上穿,推开沃利就往楼下冲,火牙紧随在她身后。沃利看着那光脚丫子摇了摇头,进屋去帮她提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