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云到底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在京中帮忙呢,我伸手欲解开灵雀脚上的小纸条弄个究竟,突然一个声音在背后阴阳怪气的响起,吓得我浑身一颤,赶紧将灵雀藏进袖口里,我缓缓转过身,大概是刚刚想事情想得入神,连背后的脚步声都没有注意到。
“夏姑娘,吃些糕点吧,有你最喜欢的鱼眼”,我邹了邹眉,回过头,感动有些奇怪,这糕点里哪来的鱼眼呀,狐疑地看了眼餐盘里的点心,桂花糕的中间嵌了一颗珍珠般大小的桂圆,到是有几分像鱼眼睛,只是……我猛地抬眼,定定的看向身边那个端着餐盘的丫鬟,丫鬟面带桃花的冲我笑了笑,我身子一震,吸了口气,指着她,略带怀疑的讶道,“白玉蝉?”
“嘘,正是白某……”丫鬟冲我眨了下眼睛,涂着厚厚白色粉扑的脸上,因为被我认出而笑出了裂痕,我回过神来,确定了这不是自己的幻觉,随即忍住笑,伸手将“她”脸上的粉抹匀,激动地拉着“她”的手,压低声音惊喜道,“白玉蝉,真的是你?太好了,你怎么会穿成这样?什么时候混进段府的?”
他低低地笑着,我激动地眼眶都红了,见到白玉蝉如今还好好的活着,没有死,没有伤,眼泪差点儿就流了下来。白玉蝉看了眼四周,伸手拧了拧我的脸颊,低声笑道,“青青,你别哭呀,没想到你思念白某至此,哎……真是难为你为我牵肠挂肚了……”
我白了他一眼,仍是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平复了下情绪,我催道,“快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弄成这个鬼样子?”
白玉蝉凤眼一眨。无奈地苦笑道,“我正在这里避祸呢……”
我迟疑了一下,想起了在广陵城被宇文无极追杀的事儿,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咱们进屋说吧。”白玉蝉点点头,端着糕点跟我进了屋,掩上门,我坐到软榻上,示意他不许动,站在那里。
白玉蝉怔了怔。随即扯出一个坏坏地笑容,我审视般的盯着他,气的牙痒痒的。这小子,那么久了一点音讯都无,可把我急坏了,我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恨声道。“白玉蝉,你可好啊,给我寄了个什么鬼印章,差点儿把我的命都玩没了!”
“我就知道青青你能搞定的”白玉蝉不好意思地羞涩一笑,眼中闪过一道异彩,举步向我走来。“这么说,那玉指印鉴还在你手上了?”
“不许过来,就站在那”。我肚子里的气还没消,没理他的话,冷冷一笑,“我干嘛要告诉你,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这玉指印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在京城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白玉蝉不顾我气哼哼的话,走过来。顺势坐在我身边的软椅上,哀叹了一口气,哭丧着脸道,“和你心里猜的*不离十,这玉指印鉴是宇文无极的,呃……确实是在下所偷”我没好气的瞪着他,白玉蝉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稍稍变得正经了些,看着我,低声道,“王富被杀这件事你总该知道吧。”
我点点头,他从刚刚端进来的餐盘里拿了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嚼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道,“那三爷被宇文无极的人抓了,你应该也猜到了?”
我微微笑了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餐盘,把桂花糕扔到一边,瞪了他一眼,问道,“三爷怎么样了,他现在还活着吗?”
白玉蝉将嘴里的桂花糕吞进肚子里,大概是被我瞪的噎住了,不自在的咳了几下,叹道,“大概比死人多口气吧。我上京之后,查到了王富准备将神像送给宇文无极,本来是想等着看好戏的,谁知,王富居然被宇文无极给杀死了,尸体还被人连夜送回了广陵,我察觉到这事儿有些不对劲,就想通知三爷,让他小心些,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宇文无极查到了假神像是三爷所铸,派人把三爷掳到了京城。”
我挑了挑眉,冷笑道,“你怕三爷把我们供出来,又想保住三爷的命,就悄悄偷走了宇文无极的玉指印鉴,想让他转移注意力,如你所料,宇文无极果然留住了三爷的性命,让他铸造假印章,你知道宇文无极不会放过你,玉指印鉴的真假又关系到欺君之罪,所以他一定会派人追踪真的玉指印鉴去向,于是,你这猪脑袋就想出了飞鸽传章,把那该死的鬼东西寄到了我这里,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