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钦就那么看着他,半晌都没有说出话。
又回忆了一下刚才那种感觉,季钦还是觉得有种不真实感。过去他和人在床上都是为了疏解欲-望,每次看电视里搞得惊天动地的都觉得很假,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这种事情真的可以让人脑子里面只有对方,甚至忘了身处何地。
“怎么了?”周醉问。
“没事。”季钦又说,“有一点累了,我去洗个澡。”
“嗯。”周醉翻身坐了起来,“我去帮你放水,你再躺一会儿。”
季钦闭上了眼,没有再说什么。
大概真的太倦,就在等待的这一会儿功夫里,季钦竟然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感觉似乎有人将他抱了起来,季钦微睁开眼看了一下,然后便又阖上眼皮,半梦半醒地让那个人帮他冲了一下。
这段时间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季钦也搞不清楚。
之后回到床上,被人抱在怀里。
季钦只觉得身体有一种极度紧张之后的无力感,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从前他完事之后都是自己直接进去宾馆的浴室里洗澡,接着立刻离开宾馆回自己家,一秒钟都不会停留。每一次都是在宾馆,他不会让别人进他自己的家,更不要说上他的床,同样,他也不会去别人的家,上别人的床。这是季钦第一次在自己的卧室里和人做这种事,做完倒头就睡,所有其他的事都由别人代劳,似乎还是挺舒服的,全身有种很放松的感觉,之前那种愉悦似乎还留存着,不像过去每回都要大费周章,回到家时只觉得累。
……
从这天开始,周醉就经常在鑫鑫睡下之后将季钦给拖到卧室里。
季钦在周醉刚来他公司“实习”时一度认为他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后来这种印象被慢慢扭转,现在却突然发现,他确实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有几次季钦想拒绝,但是被那个家伙亲上一亲摸上一摸蹭上一蹭,就又稀里糊涂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季钦意识到,周醉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
仔细一想,周醉一直就是这么一个得寸进尺的人,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就是。当然,如果周醉不是这个性格,那季钦的世界也不会被他侵入到这个地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或许是一件好事,但是另一方面,季钦也对周醉这个特点有点头疼。
——最让季钦感到不能忍的一次事件发生在一次会议之后。
季钦从会议室回来,看见周醉又来找他。
周醉早就已经结束所谓的“实习”,回去周家做事了。几个月前周郁想将周醉送到外地的分公司两年,直接接触终端市场,积累一些管理经验,但是周醉只去待了两个月,便在公司正式宣布调任之前拒绝了他父亲的要求,从那之后便一直留在自家公司的总部大楼里,没有再和季钦的企业产生什么瓜葛了。
不过,虽然已经不再是在季钦企业里工作的人,周醉还偶尔还是会过来找他。
所有的人都认识周醉,知道他和季钦关系极好,所以不但不会拦他,见了他后反而还会很热情地招呼,更让周醉有恃无恐。
“你怎么又来了?”季钦问。
“看看你啊。”
“有什么可看的?”季钦皱了皱眉,“晚上还没看够?”
“那不一样。”周醉又笑,:“我也喜欢你作为季总时候的样子。”
“……”
“很威风啊。”
“……”
“季蒙好像改了你之前定下的一些公司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