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太多的技巧,无须左右支挡,一杆长枪,便让伊日毕斯疲于应付,难以招架。
一时间,双方看似打的激烈,内行的人都能够看的清楚,张远以绝对实力般压制着伊日毕斯,若非伊日毕斯还有骑术可以依仗着,他早已经死在了张远的枪下。
就算如此,似乎伊日毕斯的死期也不远了。
元汉双方的武将,或兴奋,或沉稳,或沮丧,或愤怒,表情各不相同,士卒则各自激烈,似乎受到斗将的刺激,目光死死的盯着战场中央厮杀的张远和伊日毕斯,等待着胜负的出现。
‘抖枪如龙,横行霸道……!’张远忽然变招,原本灵活的长枪,一下子变得霸道尽显,抖动中,少了几许灵活,却多了许多的强硬,看似更为容易琢磨了,可伊日毕斯的压力却徒然增加了。
枪法一变,好似蜕变了一般,看起来普通的枪法,却蕴含着张远对枪术的领悟,一招一式间,更让人难以与抗衡。
“不能再斗下去了!``”
点点压力积累,如今张远却越发的强横,没有一点停顿或下降的迹象,伊日毕斯再也抗不住心里的压力,那如火如燎的压力轰然爆发出来,影响了他的理智,他突然感觉自己一慌神,来不及多想,便想要往外逃去,不与张远近身交战了。
伊日毕斯这一动,张远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没有阻扰对方的虚晃一枪,似乎疏忽大意一样,可哲别看到此处,铁青的脸恨不得自己亲自把自己心爱的徒弟给解决了。免得他丢人现眼:“输了!”
看似逃过一劫的伊日毕斯,随着他的避让,逃遁,其实已经失去了战心,失去了再与张远正面对抗的勇气,除非有奇迹出现,或张远自己犯错,否则,失败,便再也无法避免了。
伊日毕斯显然清醒了过来。眼看着身后那戏谑自己如同猫戏老鼠般的张远,羞愤欲绝,他不禁为自己的行为而感觉到无比的懊恼,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去让张远一枪杀了,但他不能。他已经逃了,已经落了下风。如此去死。岂不是错上加错。
伊日毕斯想要翻倍,他就想跌入狂暴河水中的人,溺水时却又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愿就此沉入水底,哪怕此时的他,在其他所有人眼里。无比的狼狈,简直是元王朝的耻辱,也是一样。
张远的戏谑,是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汉军为之欢呼,擂鼓助威,也有人为之扼腕叹息,伊日毕斯实力并不差,甚至一手箭术高绝,射的张远都难以招架,可最后,一步错,步步错,他不该受到其他人的影响,而以自己的短处与张远长处相抗衡,紧接着,他不该用想要取胜,而不是以两败俱伤的打法或其他,来换取张远的让步。
可是,此时没有那么多的不该了。
被追杀的满地遁逃的伊日毕斯,在元军武将和士卒的眼里,是懦夫也是耻辱,恨不能就被张远挑杀在枪上,也好过现在狼狈的逃窜,如同丧家之犬,连带着让他们也感觉到无比的羞耻。
“伊日毕斯,你看看,你的同伴非但没有为你欢呼,反而希望你现在就死去,免得为他们带来耻辱……!”张远紧追着伊日毕斯,红头狮子远胜对方的战马,死死的让对方无法逃脱,更无法靠近元军阵营,禁不住的,言语不断刺激伊日毕斯。
“啊!!!!”
伊日毕斯岂能不知道,只是他不愿去看,不愿去想,随着张远的话,他目光赤红,杀气不断的上升,但他不能,也不敢去张远去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