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扶伤被当头一棒敲晕了过去,一道神光为他从额头消失,他就仰天躺在地上。这下子落入那个牛头人手里,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哞!既然有神格守护,没想到这样的菜鸟也被选去参加三个月后的决神大赛,是笑我帝斯大陆没人了吗?”牛头人转着黑得发亮的铁棒,愤怒地朝天咆哮,一脸很不甘心的样子。然后,卷起扶伤就走向他们的飞船。
在不远处,停着一架黑沉沉的牛头形状的飞船,它启动的时候远远看去像一轮新月。它朝清域方向走了,而不是朝艾林森方向飞去,这让索罗素感觉很不可思议。
“暮颜,你开飞船跟过去,我去处理一些数据。找到扶伤被他们带去哪儿,通知我。”索罗素从飞船里取下一个数据记录仪,交待了一些事后就走了。
“嗨,你要去哪里啊?我还不会驾驶这个铁盘子。”然而索罗素已经走远,也不知道这个家伙用了道术,没有人回答她,暮颜坐在驾驶舱里顿时不知所措。
“你不是想杀了我吗?把我带回清域,你想干嘛?”被带牛头人飞船的扶伤,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既然在返回清域的上空,觉得很不可思议。
“哞!是想杀了你替我哥报仇,等到王城取出你的守护神格,就是你的死期!”那牛头人看见苏醒过来,他的仇恨也跟着又苏醒过来。他满眼都是仇恨的欲望在燃烧,恨不得立刻灭了眼前的少年。
清域王城,在众神离开这个大陆后,变成了一个独立的国家首都,经过上万年的诸国混战,帝斯大陆上最后一个被统一的人族国家。
当今镇守在这南方王城的王爷是人皇第九个兄弟,也是最小的一个。据传闻也是最要好的一个兄弟,深得人皇的信任。
“你就是让我们副院长青大人不惜承当所有罪责的少年?”九王爷看着被牛头人带过来的扶伤,看着被打得人都变样的少年,揶揄地笑道,“我也是他的学生呀,没见你比我强在哪啊!”
“九王爷,此子既然有神格守护,不如夺取他的神格,一来为小王爷泽龙报仇,二来可以另选一句更加优秀的人参加三个月后的决神大赛。让他这样的菜鸟去参赛,另外大陆阿特兰和苏默尔怕会笑帝斯大陆无人啊。”
那牛头人也不给扶伤说话的机会,就抢先跟九王爷说起了一大堆利他的话来,无非就是想取出扶伤的守护神格,然后杀了他替自己的兄弟报仇。
“本王答应副院长青大人,决赛落幕之前不杀他的。既然有你牛头人部落未来的首领瓦塔公子愿意代劳,那么你动手吧,本王会叫巫师索隐协助你。”
话虽然是这样说,然而九王爷心里其实非常的不爽,要不是这样少年有神格守护,怕是你这个牛头人连尸体都不会给本王带来吧。
人族和兽族牛头人边境的战火因为调查清楚了事情的起因而停息,不料又发生了奈美森林异变的灾难,这让九王爷也不好对眼前的牛对人颐指气使。
“多谢九王爷成全,谢谢巫师索隐大人的帮助,那么我们开始吧!”瓦塔一翻感恩戴德后,调过头看见扶伤的死期即将到来,笑得极其残忍。
看这笑容,扶伤大概也猜到,要取出守护神格,恐怕也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此时的扶伤感觉非常对不起副院长,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却不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难道就是命运?安大爷也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却还是走上了一条不是安大爷希望走的路。如今安大爷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扶伤对他的音信是一无所知,那个祖地在什么地方,让他一去不复返了?
说好的一年半截又一年半截,却始终不见安大爷回来,他和相锦儿在安寿院安心地等待,最后变成了不安心的等待,几度寻找几度失望。
“啊!”扶伤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这里不会有人帮他求情,在回忆里守护神格被巫师索隐硬生生的取出来,他还是忍不住痛得惨叫起来。
“啊!”这种感觉就像骨肉分离,对于扶伤来说,这是有生以来痛得最刻骨铭心的痛,以前安大爷和相锦儿对他的打骂都没有这么清醒的痛楚。
“啊!”就算是后来大海上遇到仰阿诺,自己被轰得一只手血淋淋的也没有这样的疼痛,飞船坠毁那一瞬间也没有这样刺骨的痛楚,被金德君万刃穿身以及后来那未名剑的穿透也没有这样的痛楚。
被取出守护神格的扶伤,此时只剩下半条命了,扭曲的五官写满了丧气的样子。他背靠在一根石上,垂着头,看着花岗岩上自己的倒影,好不凄惨。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九王爷不是承诺副院长大人,在决赛落幕前不杀我吗?为什么帮这群畜生剥夺我的参赛神格?奈美森林发生了异变难道是我能控制的吗?有人把不明生物带进了帝斯大陆,难道你们就没有责任吗?”
扶伤有气无力地说着一些话,他知道守护神格一旦被取出,那个急性子的瓦塔怕是不会再给他过多的时间。因为他急着要为他的兄长报仇,果然不出所料,瓦塔转动着那根黑得发亮的铁棒挑起扶伤低垂的头。
就在抬头的时候,扶伤看见了天空中一架飞船俯冲了下来,怎么看都有一种熟悉的样子。极有可能是它的驾驶员不懂的驾驶它却又不让它自己导航,最后撞到了宫殿的台阶上才熄火。
“谁那么大胆,既然闯入王城重地,快点出来!”一内卫迅速地就围了过去,见出来的是上清学院的新生一枚,而且还是一个语笑醉人漂亮女生,带头的既然有点犹豫,“这上清学院是怎么搞的,既然让一个新生开着飞船!你,报上名来!”
“上清学院新生,暮颜。”暮颜走出来,还不忘整自己一身狼狈的样子,不过却充满了成就感,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内卫也不露出一点畏惧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