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颇为出乎周辰的意料,想不到这位教皇竟然还是赛布勒斯的国王?
众所周知,教皇既称教宗,也称全民之父,更是梵蒂冈的领主和国王,拥有王权和教权,无论是千年之前的神圣罗马帝国,还是后期的希腊,梵蒂冈始终作为一个独立的存在,独成一国。
周辰思虑了片刻:“赛布勒斯不过是联邦小国,能给与我什么?教皇先生,如果你能够回到你的国家,又何必在十五年后来求我?十五年前,你难道不应该就已经返回赛布勒斯了吗?”
彼此都是聪明人,偶头的许诺没有任何的意义,这一点周辰深知,那旧教皇更是深知,此刻他的确没什么本钱,无论是教权还是王权,都已不再自己的身上,即便是在,恐怕也是不牢靠的,只看他的眼光慢慢的黯淡了下去,但周辰却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这让他重新燃起了精神,甚至充满了斗志。
直到上了飞机的这一刻,旧教皇看着舷窗之外的景色,不应有的感慨道:“我已经十五年不曾看到过如此美丽的风景了。”
瓦蒂诺在飞机上喝着红酒,淡淡的说道:“你逃了十五年,今天终于把你抓回教廷,说起来,你倒是要感谢我,解除了你如此困苦的境地,或许回到教廷》 ,教皇阁下会饶你一条命。”
旧教皇岂能不知?自古权力的更迭又有谁会手下留情?莫说是他,假如说他是这场政变的发动者,那么在他胜利过后,当然要第一时间铲除掉自己的敌人,让其永远不能够最自己造成任何威胁!
而他现在又怎能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故而他一切的希望实际上都放在周辰的身上。
教皇廷十分宽阔,在飞机降落在教皇廷的停机坪上时,瓦蒂诺的一颗心也最终落了地,到了这里,才算是安全了,纵然一路上有周辰的鬼面军护送,但他又如何能够真正的放心,旧教皇的头颅尚在,瓦蒂诺便一刻也不得安眠。
随后,梵蒂冈城便响起一阵阵隆重而又优雅的乐曲声,随着红毯一直铺到了城外,旧教皇抬头看了看梵蒂冈的天空,这里曾经是他的天下,而如今,却不再属于他自己,伴随着这乐曲,周辰一行人等已经进入了梵蒂冈城。
梵蒂冈,是一个独立小城,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教权与王权同等的国家,这里既是西方教廷的总驻地,更是一个王朝,而这里的主人便是现任教宗,尤利乌斯三世。
当即,尤利乌斯三世率众迎接,他要看一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神秘人物,竟然能够生擒已逃避了十五年的旧派教皇!
尤利乌斯三世如今已经根基雄厚,扽似乎教众和信徒们早已忘却了十五年前曾经发生过一场前所未有的教权更迭,而如今的尤利乌斯三世,已不是刚刚即位时那个手中权力不是很多的教皇。
只看他今天穿着雪白的教皇礼服,胸前佩带着十字架,头顶上的金冠镶嵌着一百余颗钻石,这可能是世界上最为昂贵的王冠之一。
当即,尤利乌斯三世已经看见了这个走在人群前方的年轻人,只看尤利乌斯三世疾步走向周辰,上前激动的说道:“远道而来的周先生,西方教廷欢迎你的到来!”
周辰点了点头,尤利乌斯三世伸出自己的手来,放在周辰的面前。
周辰不解其意,瓦蒂诺在一旁善意的提醒道:“教皇先生是让你亲吻他的手背,这是教廷的最高礼遇。”
“什么?”周辰有些略微的诧异,要自己亲他的手?!这怎么可能!
当即,周辰很有礼貌的拒绝了,并摆了摆手道:“我们东方人没有这个习惯,我也不是教皇先生的信徒,恕在下没有办法做到。”
瓦蒂诺在一旁将周辰的话逐字逐句的翻译给尤利乌斯三世听,尤利乌斯三世脸色微变,但很快就已经搪塞过去,几人一行便顺利的进入到了这梵蒂冈城中最险要的位置,梵蒂冈中心教皇城。
随着一阵阵乐曲声传来,周辰终是淡淡的笑了笑,心里暗想道:“这外国人就是搞这些虚的,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倒是省事。”
然而,教皇尤利乌斯三世似乎有意羞辱旧教皇,只看这一新一旧的二人一步一步的踏上了这宏伟的哥特式宫殿的御阶。
旧教皇站在这高处,心中自然有着说不出的惆怅,看着高高在上的尤利乌斯三世,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旧教皇对于昔日这最大的敌人,也最终心生敬畏,若非是自己软弱,这教皇的位子岂能被他抢了去?若非是自己并不擅长铁血,这梵蒂冈的主权也不会落到他尤利乌斯三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