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病未好,又添一病。唛鎷灞癹晓云潇此时乖乖的躺在床上,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无辜与委屈,水汪汪的瞅着床边的人,楚楚无依,我见犹怜。
只可惜凝烟看都不看一眼。
乌黑的药汁在骨瓷碗里晃悠,凝烟专心的用银针试过,确认无误,才递给了云潇。
“郡主怎么就敢肯定,陵春会帮咱们说话呢?”
“陵春这个小丫头,有趣的很。”虽然被苦的一脸难受,云潇还是慢吞吞的把药喝完。云潇想了一想,突然问道:“你查到她的出身了?且说来一听。”
“是。陵春本姓何,七岁入宫为婢,先后服侍过先帝的几位嫔妃,都是不受宠的,去年顺太妃去世,她被调到了忻贵……忻嫔身边服侍,倒是很得忻嫔的眼缘,不出几月,就是宫里的大丫鬟了。其中并无什么特别,陵春不爱说话,也一直谨小慎微,就是性子冷了些。”
沉吟片刻,云潇方缓缓道,“上阳郡主积威深重,宫人无不毕恭毕敬,但她待我的神色,却也不单单是怕,似乎还有些旁的。”
凝烟眉毛一皱:“按宫主的意思,是留她还是不留?”
“她是忻嫔的人,就是我不想留,也动不得这个手。”云潇懒洋洋的取了一枚蜜饯梅子吃了,又用绢子细细的擦手,“只是照目前来看,这丫头倒有心向我,咱们留意着就是了。”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到房檐下有细细的呼吸之声,云潇淡淡一笑,不再开口。果然不多时,丛兰便快步走了进来,神色中有些忐忑,却还是迟疑着,低声道:“郡主,皇上……派了一顶小轿,说是要接郡主去仪元殿闲话呢。”